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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趋之若鹜,财经杂志评我为年度最具影响力商界女性。
曾经嘲讽轻视我的人,如今只能仰望。
至于林雅涵,下场早已注定。
数罪并罚,漫长牢狱。
据说她在狱中精神失常,整日疯言疯语,念叨自己才是陆太太,K财团座上宾。
可笑可悲。
我从未将她真正放眼里,她不过复仇棋局中微不足道棋子。
真正让我费尽心血的,从来只有陆承宇。
前世他带给我的痛苦,刻骨铭心。
如今,他身败名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算最好惩罚。
我不再关注他任何消息。
我的未来,有更广阔天地。
11 最后的相见又一年冬至。
伦敦街头细雪。
我刚结束一场跨国并购谈判,准备回酒店。
李斯特为我拉开车门,汇报K财团最新投资回报率。
车窗外,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一闪而过。
我下意识喊:“停车。”
李斯特意外,但立刻照办。
我推开车门,走向那个蜷缩街角,浑身脏污,头发纠结的流浪汉。
他正贪婪啃食垃圾桶里翻出的半块发霉面包。
尽管面容被污垢胡茬遮盖,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他——陆承宇。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以这种方式?
我以为陆家至少会给他体面“疗养”。
他似察觉我注视,缓缓抬头。
那双曾意气风发、也曾充满血丝绝望的眼,此刻只剩空洞麻木。
他看到我,瞳孔猛缩,面包掉落雪地。
他想说什么,嘴唇却不停颤抖,发不出声,只是用近乎哀求、又带着无尽恐惧的眼神看我,仿佛我是从地狱索命的恶鬼。
我静静与他对视片刻。
没有怜悯,没有憎恨,也没有任何多余情绪,就像看一个与己无关的陌生人。
“李斯特。”
我轻声。
“苏执行官,有何吩咐?”
“给他些钱,再联系当地收容所。”
“是。”
我没再看陆承宇一眼,转身回温暖车内。
车辆缓缓启动,将那个曾在我生命中掀起滔天巨浪的男人,彻底抛在身后。
后来,偶尔从些小道消息中听到他片段:说他在收容所时而清醒时而疯癫。
清醒时不停画一个女人肖像,一遍遍,画纸堆满房间。
疯癫时抱着画纸痛哭,嘶吼“映雪,我错了”,然后用头撞墙。
再后来,就再也没了他的消息。
也许死了,也许彻底疯了被送往更隐秘地方。
都不重要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