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边那几个已经彻底石化、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老头。
赵师叔第一个反应过来,“嗷”一嗓子,连滚带爬地扑过来,这次没拍脚趾,而是死死抱住了我的(神躯的)一根脚趾头,哭得像个三百斤的孩子:“祖宗!
祖宗啊!
您可算支棱起来了!
老赵我…我差点就下去见我太爷爷了啊!
呜呜呜…”云鹤老道也噗通跪倒,带着哭腔,激动得语无伦次:“神尊!
正神归来!
苍生有救!
苍生有救了啊!”
几个白胡子长老更是抱头痛哭:“万载守护!
值了!
值了啊!”
看着这群哭得稀里哗啦、真情流露的老头,特别是抱着我脚趾头蹭鼻涕的赵师叔,我(和脑子里那神魂)心里那点因为被吵醒、被迫跑路、差点团灭的憋屈,突然就烟消云散了。
嗯…虽然过程磕碜了点,但…这帮老小子,还行。
……23.N年后。
曾经被打成废墟的青云宗旧址,早已被郁郁葱葱的森林覆盖。
山脚下,炊烟袅袅,阡陌纵横,金黄的稻浪随风起伏,一派安宁祥和的田园景象。
村头的大榕树下,一群光屁股小孩围着个说书老头,听得津津有味。
“……说时迟那时快!
咱们正神老祖宗,就那么‘啪叽’一下!
把那个什么狗屁仙帝,跟拍苍蝇似的拍成了渣渣!
那叫一个解气!
从此啊,咱们这片天地,才算真正喘过气来咯!
再也不用给那些吸血的仙人上供咯!
想种啥种啥!
想吃啥吃啥!”
“哇!
老祖宗好厉害!”
孩子们眼睛放光。
“那老祖宗后来呢?”
一个扎羊角辫的小丫头问。
说书老头捋着胡子,笑眯眯地指了指不远处田间:“喏,不就在那儿猫着呢吗?”
众人顺着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粗布短褂、裤腿挽到膝盖的青年,正蹲在田埂上,跟一个同样穿着短打、瘦得像老黄瓜的干巴老头争得面红耳赤。
“老赵头!
你这垄地歪到姥姥家了!
影响我秧苗采光!”
“放屁!
林老三!
老子种地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呢!
你懂个锤子!
你那秧苗蔫了吧唧的,一看就是肥没跟上!”
“我那是灵谷!
讲究的是天地灵气自然和谐!
谁跟你似的就知道堆肥!”
“狗屁和谐!
没老子的肥,你那灵谷能长三穗?!
小兔崽子不知好歹!”
两人吵吵嚷嚷,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