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
“我不饿……”我推开碗。
哥哥重重放下筷子，“周明薇！”
我低着头，盯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
这双手曾经能写出年级第一的答卷，能弹奏流畅的钢琴曲，现在却连一双筷子都拿不稳。
指甲缝里还留着特训班时被踩伤的淤青，指节因为长期的殴打而微微变形。
“我吃饱了。”我站起来、
“站住！”哥哥厉声喝道，“谁准你走了！”
我僵在原地，后背绷得笔直。
这是特训班留下的条件反射。听到喝令必须立即立正。
“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哥哥的声音里充满失望，“我送你去特训班是为了让你改过自新，不是让你变得更疯癫！”
我机械地道歉，“我会好好考试的。”
哥哥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这还差不多，这是你最后的机会，知道么。”
最后的机会。
是啊，最后的机会。
考完之后，一切就都结束了。
回到房间，我锁上门，瘫坐在地上。
书桌上还摆着我以前的笔记本，封面上贴着可爱的贴纸，里面记满了工整的笔记。
现在的我，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
我慢慢爬到床边，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小刀。
这是我从厨房偷偷拿来的水果刀，刀刃很锋利。
我用拇指轻轻试了试刀锋，一丝血珠立刻渗了出来。
不，还不是时候。
我小心翼翼地把刀藏回原处。
至少要等到高考结束。
这是我欠自己的，我要知道，如果没有那些折磨，如果没有林雨晴的陷害，如果没有哥哥的背叛，我到底能考多少分。
下午的阳光刺得我眼睛发疼。
哥哥一言不发地开车送我去考场，车内空气凝固得几乎让人窒息。
我蜷缩在副驾驶座上。
“下车。”哥哥冷冷地说，甚至没有看我一眼。
我机械地解开安全带，不灵活的手指在扣子上打滑了三次才成功。
下车时，我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考场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家长，他们三三两两地议论着什么，神情震惊而愤怒。
我没理会，径直走进了考场。
哥哥看着我的背影却莫名一股心慌，跟着下了车想嘱咐我两句。
便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