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
原来是这样!
难怪林薇薇考这么好,苏晚晚却……我就说嘛,她最近装得那么用功,原来心思都用在这上面了!”
“真恶心!
自己不行就想偷别人的!”
顾言的脸色瞬间阴沉到了极点。
他猛地站起身,目光像淬了毒的冰刃,直直射向角落里那个摇摇欲坠的身影——苏晚晚。
他大步流星地穿过教室,在全班同学或鄙夷或看好戏的目光中,径直走到苏晚晚的课桌前。
高大的阴影笼罩下来,带着山雨欲来的恐怖威压。
苏晚晚抬起头,对上顾言那双燃烧着怒火和极度厌恶的眼睛。
她张了张嘴,想为自己辩解一句:“我没有……”声音却微弱得如同蚊蚋。
“闭嘴!”
顾言厉声打断她,声音冰冷刺骨,带着一种审判般的残酷,清晰地响彻在死寂的教室里,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砸在苏晚晚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苏晚晚!
我没想到你这么下作!”
“为了那点可怜的分数,连偷鸡摸狗的事都干得出来?”
“你真是让我恶心透了!”
他伸出手指,几乎要戳到苏晚晚的鼻尖,眼神里的鄙夷和唾弃浓烈得如同实质的脏污:“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嫌脏!”
“脏”字出口的瞬间,苏晚晚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她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清脆而彻底。
世界在她眼前旋转、崩塌、化为一片虚无的灰白。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所有的色彩都褪去了,只剩下顾言那张写满厌恶的、英俊却无比扭曲的脸,和他那句如同淬毒匕首般刺穿灵魂的——“恶心”、“下作”、“嫌脏”。
她没有哭,没有闹,甚至没有一丝表情。
她就那么定定地看着顾言,眼神从最初的震惊、痛苦,迅速变为一片死寂的空洞,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灵魂的玩偶。
那空洞的眼神深处,最后一丝名为“爱恋”的微光,彻底熄灭了。
顾言看着她这副毫无反应、如同行尸走肉的样子,心头莫名地烦躁更甚,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嫌恶地收回手,仿佛多碰她一下都会沾染上什么病菌,转身大步走回座位,将还在“啜泣”的林薇薇揽入怀中低声安慰。
教室里,鄙夷的议论声如同无数只毒蜂,嗡嗡作响,将苏晚晚彻底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