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倔强得惊人。
他修长的手指间不知何时夹着一份纸质硬挺的文件。
“刚才在厅里,”他开口,语调平静无波,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苏太太宣布停掉你所有生活费的时候,我恰好听见了。”
苏晚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她猛地转过头,第一次真正对上傅承砚的视线。
男人的眼眸在露台幽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如同不见底的寒潭,里面清晰地映出她此刻狼狈不堪的模样——眼眶通红,强忍泪水,像一只被逼到绝境、只能龇着牙虚张声势的小兽。
屈辱感瞬间灭顶。
她几乎是立刻就想撕下肩上这件昂贵的大衣狠狠摔在地上。
“所以呢?”
她的声音因为极力压抑而微微发颤,带着尖锐的刺,“傅先生是特意来看我笑话的吗?”
傅承砚的唇角似乎极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点弧度转瞬即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他没有在意她的敌意,反而将手中的文件递到了她面前,动作干脆利落。
“不,”他看着她,眼神锐利如鹰隼,仿佛能穿透她所有的伪装,直视她内心最深的不甘和渴望,“我是来给你一个选择。”
“选择?”
苏晚的目光落在那份文件上,封面是简洁的黑色,没有任何标识,却透着一种冰冷而沉重的分量感。
“一份契约。”
傅承砚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敲打在雨夜潮湿的空气里,也敲打在苏晚紧绷的神经上,“为期三年。
名义上,做我的妻子。”
苏晚的瞳孔骤然收缩,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妻子?
傅承砚的妻子?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条件?”
她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问。
“名义夫妻,互不干涉私生活。
傅太太的身份,是你最大的依仗。”
傅承砚的语速平稳,像是在谈一桩再寻常不过的生意,“作为回报,我需要一个足够体面、能应对家族事务的‘伴侣’而你,”他微微倾身,目光锁住她眼底深处那簇尚未熄灭的、名为不甘的火焰,一字一句,清晰而充满诱惑力,“可以拿回属于你的一切。
尊严、资源、以及……让那些践踏过你的人,付出代价。”
“拿回……一切?”
苏晚喃喃重复,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
苏玥得意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