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傻。
她也不走,倚在墙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眉眼弯了又弯。
四年了,整整四年了,何以琛早已练就在这股灼热的目光下,依然面不改色地做事能力。
看着何以琛熟练搅拌、翻炒的动作,向暖有些心疼,因为父母的早亡,他很小就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她还在父母家人的庇护下无忧无虑的时候,他就早已学会人情冷暖、自食其力的道理。
这几年,她和何以琛朝夕相处,才明白他有多么勤勉,外人眼里的他光鲜亮丽、年轻有为,却不知他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花了多少心力,毫无背景的他,能达到今天的成就,靠的绝不仅仅是天赋。
如果她能早点遇见他就好了,她会陪他一起度过那些枯燥苦涩的日子,然后赖在他的身边,哪也不去。
今天的行程很满,两人都很忙碌,晚上回家的路上,趁着等红绿灯的间隙,何以琛不自觉地看向身边的人。
她安静地靠在座椅上,像是睡着了。
他向来一个人独来独往,这几年有她在身边吵吵嚷嚷的,他竟然也习惯了。
向暖身上有种富家小姐的作劲儿,每天必须打扮地漂漂亮亮的才能出门,而且对吃的极为讲究挑剔,但又矛盾地愿意吃苦,前年他接了一单农民工欠薪案,她就陪着他下工地跑,每天弄得灰头土脸,也还是笑呵呵的。
而且这小姑娘随时随地都有股莫名的自信,小腿往辩护席上一站,整个人熠熠生辉,用扎实的法律基础,辨的对方毫无反手之力。
想到这里,他嘴唇蓦然扬了扬,余光瞥到她没系安全带,何以琛轻轻地俯身,想帮她扣上。
其实,向暖只是有些累了,坐着闭目养神,脑子里则想着晚上和他吃什么。
察觉到身边有一种熟悉的气息靠近,她疑惑地抬头。
霎时间,柔软的触感轻轻地滑过她的嘴角,男人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两人都愣住了。
何以琛身躯一僵,立刻起身隔开一小段距离,沉默几秒,声音有点不自然:“抱歉”向暖耳根和脖颈迅速泛起烫人的颜色,整个人像被定住了似的,手脚麻木,心跳好像在瞬间停止,而后又迅速跳动。
向暖捂着滚烫的脸不敢看他,断断续续地说:“没..没事”之后,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这个小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