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极低,却突然拔高:“你不是说没有老婆吗?”
我吓得躲回寝室,心跳得像敲鼓。
半小时后青回来,眼睛红红的,却强装镇定地拿出零食分给大家。
王胖想安慰她,被她摆手制止:“没事,就是吵架了。”
真正的“炸雷”发生在一个周五晚上。
我刚泡好火鸡面,青的手机突然响了,铃声是魔性的DJ版《炸雷》:“炸雷呀!
炸雷呀!”
她慌忙接起电话,走到阳台角落。
我们在屋里听得断断续续——“……两个孩子在背书?
你能不能让他们小点声…………我想睡觉啊…………你吼什么?
孩子是你的又不是我的……”突然,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怒吼,音量大得像开了外放:“声音小点!
都给我滚开!”
紧接着是孩子的哭声和女人的抱怨,混乱得像场小型家庭闹剧。
青拿着手机愣在原地,脸色白得像张纸。
寝室里一片死寂。
王胖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林薇假装看书,手指却在书页上划来划去;我嘴里的火鸡面突然变得索然无味。
青挂了电话,转过身时,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他说他没有老婆……他说他离婚了……”那晚,青坐在我的床沿,断断续续地说了很多。
那个被她称为“么么哒”的男人叫陈凯,三十多岁,在老家有个上小学的女儿和刚上幼儿园的儿子。
他们是在青大一暑假做兼职时认识的,陈凯说自己是单亲爸爸,每天变着法儿给她买奶茶、送礼物,把她哄得晕头转向。
“他说他前妻脾气不好,离婚后一直一个人……”青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以为……我以为他是真心的。”
我看着她红肿的眼睛,突然想起那些每周准时出现的“草莓”——原来不是小奶狗的浪漫,而是已婚男人在婚姻缝隙里偷尝的甜。
王胖气得拍桌子:“我就说嘛!
哪有三十多岁的男人还叫么么哒的!
恶心!”
林薇递给青一张纸巾,语气冷静:“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青擦了擦眼泪,眼神里却有种奇怪的坚定:“他说他会离婚的,只是需要时间。”
我们都没再说话。
窗外的路灯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青的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我突然觉得,这个总是腼腆微笑的“柔情妹妹”,心里藏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