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角,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刘诚看着娘的动作,又看看大哥二哥那几乎要喷出火来的贪婪眼神,最终,他只是侧了侧身,让开了门口的位置,低低地说:“……在后院。
晚上……三更天。”
五夜幕深沉。
刘富刘贵两兄弟早早地就摸到了刘诚家后院那株巨大的豆秸下。
月光被浓密的枝叶切割得支离破碎,洒下诡异的光斑。
豆秸在夜风中轻轻摇摆,巨大的叶片投下幢幢黑影,如同蛰伏的巨兽。
兄弟俩裹着破棉袄,像两个等待偷食的硕鼠,蹲在豆秸的阴影里,冻得瑟瑟发抖,却又兴奋得两眼放光。
刘富怀里紧紧揣着家里最大的一个粗陶海碗,碗口比脸盆小不了多少。
“哥,你说……真能掉那么多金子?”
刘贵搓着手,声音因激动而发颤。
“废话!
老三那穷酸样,都能掉一碗!
咱用这么大的碗,心诚点,喊大声点,还不得掉一盆下来?”
刘富舔着干裂的嘴唇,眼睛里燃烧着对黄金的疯狂渴望,“有了金子,咱也买大宅子!
买几十亩好地!
买骡马成群!
再娶几房小老婆!
让老三和他那病老娘眼馋死!”
“嘿嘿嘿……”刘贵发出夜枭般的低笑,仿佛已经看到了金山银山堆在眼前。
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一分一秒地爬行。
终于,谯楼上那三声催命般的钟鼓,穿透寂静的夜空,遥遥传来。
三更天到!
兄弟俩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蹭地从地上弹起来!
刘富把那个巨大的海碗往地上一放,碗底磕在石头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两人迫不及待地扑向那粗壮的豆秸,四只手像铁钳一样死死抓住树干,用尽吃奶的力气拼命摇晃!
“上边的枝子,下边的枝子!”
两人扯开破锣嗓子,脸红脖子粗地齐声嘶吼,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惊飞了附近树上的宿鸟,“给俺掉碗金豆子!!!”
他们的吼声在空旷的后院回荡,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贪婪和急迫。
话音落下的瞬间,那株巨大的豆秸猛地一震!
比刘诚摇动时剧烈百倍!
整棵树像是活了过来,发出一种沉闷的、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仿佛不堪重负的骨骼在呻吟!
紧接着,枝叶以一种疯狂的速度剧烈摇摆、抽搐!
不是筛动,而是狂乱地鞭挞、甩动!
“来了来了!”
刘富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