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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拂过,送来泥土特有的、令人心安的芬芳。
跟他俩地里那些深浅不一、草根犹存的田垄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兄弟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贪婪。
他们连牲口都顾不上了,把缰绳往地头树桩上一拴,撒腿就往西头那间破败的偏屋跑。
“老三!
老三开门!”
刘富把门板拍得山响。
门吱呀一声开了。
刘诚刚伺候老娘喝了粥,正准备给立了大功的猫狗弄点吃的,黄狗亲热地蹭着他的腿,两只花猫在脚边喵喵叫。
他见是大哥二哥,脸上还带着白天劳作的兴奋和淳朴的笑容:“大哥,二哥?
快进来坐……坐啥坐!”
刘贵一把推开他,眼珠子在狭小昏暗的屋里乱转,像饿狼搜寻猎物,“老三,你老实说!
你那地,咋弄的?
恁快恁好?
是不是用了啥邪法子?”
刘诚被推得一个趔趄,看着两位兄长急切而凶狠的脸,心里那点喜悦凉了半截。
他本就是个实诚人,又觉得是自家兄弟,没什么好瞒的,便一五一十地把娘教的法子,猫狗如何变大、如何神奇犁地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刘富刘贵听着,眼睛越瞪越圆,呼吸越来越粗重,脸上交替着贪婪和狂喜。
“还有这好事?!”
刘富猛地一拍大腿,唾沫星子喷了刘诚一脸,“猫狗呢?
借俺们使使!
明儿俺们的地也得赶紧弄弄!”
说着,目光就死死盯住了墙角那几只刚恢复寻常大小、正安静舔毛的猫狗。
“大哥,它们刚累了一天,得歇歇……”刘诚话还没说完。
“歇个屁!”
刘贵早已按捺不住,一个箭步冲过去,粗暴地抓起那只大黄狗的后颈皮就往门外拖。
黄狗吃痛,发出凄厉的惨叫。
两只花猫惊得炸了毛,嗖地窜上房梁。
“拿来吧你!”
刘富也扑过去,不管不顾地抓住一只花猫的尾巴就往下拽。
猫发出尖利刺耳的哀嚎,爪子在空中乱抓。
“大哥!
二哥!
别伤着它们!”
刘诚急了,想上去拦。
“滚开!
借你猫狗是看得起你!”
刘富恶狠狠地用胳膊肘把刘诚撞开。
兄弟俩像土匪一样,连拖带拽,不顾猫狗凄惨的叫声和挣扎,硬是把黄狗和两只花猫都抢走了,只留下空荡荡的屋角和刘诚惊怒交加的呼喊。
王氏坐在炕上,看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