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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任何人都希望阮眠可以过得幸福,现在,机会就在她面前,她实在无法拒绝。
“我知道了”阮母温和的看着祁阳,“你好好学习,等你高考结束可以联系我,我会给你买机票去见眠眠。”
接下来的两个月,祁阳拼命学习,他知道,要说服爸妈,只有靠成绩才行。
但是在高强度的学习下,身心难免疲惫,每当这个时候祁阳就会打开阮母给他的阮眠的日记。
日记里的阮眠让他既熟悉又陌生。
那个在纸上倾诉心声的女孩,与现实中不善言辞的阮眠判若两人。
“3月15日,今天又下雨了。
那个叫祁阳的男生借给我伞。
他笑的时候右脸有个酒窝,像爸爸以前养的那只金毛犬...4月20日,祁阳讲的故事让我心跳加速。
这种感觉很奇怪,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胸口破土而出...5月25日,我收集了祁阳眼睛的颜色——琥珀棕。
他问我为什么盯着他看,我没告诉他。
如果他知道我把他当成一种色彩收集,会生气吗?
...”高考结束后的第二天,祁阳开始做父母的思想工作。
父母对他的决定很不理解,但是看见自家儿子坚定的眼神,还是给予了支持。
“你小子。”
祁父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万一人家把你忘了你怎么办,去了热脸贴冷屁股吗?”
“爸。”
祁阳抱了抱父亲,“忘了也没关系,我只是想见她。”
非常,非常想见她。
八月底,祁阳终于踏上了飞往瑞士的航班。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中,他不断翻看阮眠的日记和那些色彩瓶,生怕自己忘记任何一个细节。
罗森伯格诊所坐落在阿尔卑斯山脚下的一个小镇上。
当祁阳拖着行李箱站在那栋白色建筑前时,他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
前台的金发护士听到他要找阮眠,露出了困惑的表情:“阮小姐确实在这里,但她的治疗阶段不允许探视...求您了,”祁阳拿出阮眠的照片和那封信,“我从中国飞来,就为了见她一面。”
护士犹豫了一下,拿起电话。
几分钟后,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我是霍夫曼医生,阮眠的主治医师。”
他打量着祁阳,“你是她的中国情人?”
祁阳有些震惊:“哈?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