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她紧紧握住那朵向日葵,指节发白:“它...很温暖。
我...我的心脏好烫,祁阳,我...。”
祁阳不知哪来的勇气,轻轻抱住了她。
阮眠的身体僵硬了一瞬,然后慢慢放松。
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泪水打湿了他的衣服。
“谢谢你。”
她轻声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那天之后,阮眠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
她仍然安静,仍然疏离,但偶尔会在听祁阳讲故事时露出微笑,或者在看到特别美丽的色彩时发出小小的惊叹。
这些变化很细微,但对祁阳来说,每一个都像是奇迹。
他开始注意到阮眠身上的其他细节:她思考时会无意识地咬下唇,她喜欢把铅笔按长短排列,她总是把面包的边角撕下来留到最后吃。
这些小习惯让阮眠在他心中从一个神秘的怪谈少女变成了一个真实的人——一个他从一开始就深深在乎的人。
后来因为学业繁忙,祁阳和阮眠取消了晚上的故事时间,开始全力冲刺期末,考试结束的那天,他给阮眠发了消息,“阮眠,考试结束了,老时间,老地方,继续讲故事啊。”
那天祁阳在音乐教室等了阮眠很久,但她始终没有出现,甚至短信也没有回,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
担心之下,他决定去阮眠的公寓看看。
当他来到那栋灰白色的公寓楼前时,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
楼里异常安静,连灯光都比平时少。
他爬上楼梯,来到阮眠告诉过他的房门前,轻轻敲门。
没有回应。
祁阳的心沉了下去。
他试着拧了拧门把手——门没锁。
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僵在了原地。
公寓里几乎空无一物。
没有家具,没有装饰,墙上的挂钩孤零零地挂着,地板上积了一层薄灰。
唯一证明这里曾有人居住的,是窗台上整齐排列的一排小瓶子——那是阮眠的“色彩”收集。
祁阳颤抖着走近那些瓶子。
在月光的照射下,它们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他注意到最边上多了一个新瓶子,里面装着几片金黄色的花瓣——他送给阮眠的向日葵。
瓶子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祁阳拿起来,上面是阮眠工整的字迹:“祁阳,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妈妈说在国外有专家可以治疗我的病,我曾经无数次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