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得突然,祁阳站在教学楼门口,望着站台外的雨发愁。
训练结束得晚,天气预报显示这场雨至少要下到晚上九点。
“倒霉。”
他嘟囔着,把运动包顶在头上,正准备冲进雨里,余光却瞥见一个身影。
那是个女孩,站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安静得像一尊雕像。
她穿着不合身的校服外套,袖口盖过指尖,露出一小节苍白的手指。
雨水溅起的雾气模糊了她的轮廓,却遮不住她身上那种与世界格格不入的疏离感。
祁阳莫名感觉自己的心脏漏跳一拍。
“同学,你也没带伞吗?”
他听见自己开口,声音比平时高了八个度。
女孩缓慢地转过头,漆黑的眼睛看向他,却没有回答。
她的眼神空洞得让祁阳想起他小时候养过的那条金鱼——永远隔着玻璃,对投食的手指毫无反应。
“我叫祁阳,高二七班。”
他不知为何继续说着,甚至向前走了一步,想和女孩离得更近一点,“你是新转来的吗?
我之前没见过你。”
雨声填补了沉默的空白。
女孩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三秒,然后移开,重新望向雨幕。
祁阳注意到她的睫毛很长,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像两把小扇子。
“阮眠。”
就在祁阳以为不会得到回应时,女孩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几乎被雨声淹没,“高二四班。”
祁阳咧嘴笑了,仿佛获得了什么重大胜利。
他又往前走了几步,彻底站在了女孩的旁边。
“你的名字真好听。”
他有些尴尬,从自己贫瘠的搭讪语录中尽力搜索着好听的语言,“这雨下的还真大啊....哈..哈.....”祁阳感觉自己像个蠢货,理智告诉他他应该走了,人家压根不想搭理他,但是双腿仿佛灌了铅一般,让他寸步难移。
难熬的沉默过后,他突然想到了背包中有自己今早从桌子上顺手拿的几颗橘子糖,他急忙将手伸进包里翻找起来。
出乎意料的,他在包里摸到了一把伞,残缺的记忆中,似乎是今天早上他善解人意的老妈放进去的,在她走的时候似乎还专门提醒了他。
感谢老妈,小的以后一定听您的话。
祁阳一边在心里歌颂自家老妈的伟大,一边将伞递给了一旁的少女。
“这把伞给你,我家就在附近,我跑回去也没事的。”
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