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上的手指,像一根烧红的钢钎,烫得我心脏骤缩。
钻戒冰冷的触感和那指尖的灼热,形成一种撕裂般的痛楚。
我下意识地后退,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玻璃幕墙上,寒意瞬间透骨而入。
江屿没有逼近,他就站在一步之遥的地方,胸膛剧烈起伏,眼神像淬了毒的匕首,死死钉在我胸前那点刺目的闪光上。
那枚戒指,此刻成了一个耻辱的烙印,一个昭然若揭的谎言证据,赤裸裸地暴露在惨白的灯光下。
所有的伪装,所有的算计,在这一刻被撕得粉碎,只剩下赤裸裸的、难堪的真相。
“我……”喉咙像是被砂纸狠狠磨过,干涩得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解释?
否认?
都显得无比苍白可笑。
在他那双洞穿一切、燃烧着愤怒和冰冷讽刺的眼睛注视下,任何言语都成了徒劳的挣扎。
我猛地抬手,用力攥住了胸前那枚冰冷的戒指,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
指尖的冰凉稍微压下了一点胸口的灼痛和翻涌的屈辱。
我抬起头,迎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寒潭。
愤怒、难堪、还有一种被彻底掀开面具的狼狈,在我眼中交织燃烧,最终化为一片同样冰冷的、带着豁出去般狠戾的光芒。
“是!”
我的声音出乎意料地没有颤抖,反而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尖锐,“我戴着它!
怎么了?
江屿!”
我猛地向前一步,几乎要撞上他,逼视着他猩红的眼睛,一字一句,如同淬毒的冰棱:“你把我当成苏晚的影子锁在这座金丝笼里,时时刻刻提醒我模仿她,复制她!
你书房里锁着的是谁?
是她!
你醉醺醺抱着喊的是谁?
是她!
你活在过去!
活在一个死人身上!”
我的声音越来越高,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指控:“那你呢?
江屿!
你敢说你看我的眼神,仅仅是在看一个‘影子’吗?!”
我的指尖猛地指向他,带着凌厉的恨意,“你每次看我低头!
看我签字!
看我沉默的时候……你他妈又在透过我的脸,看谁的影子?!”
“陆沉!”
这个名字,如同禁忌的咒语,被我带着无尽的恨意和冰冷的嘲弄,狠狠砸向他!
“你恨他!
是不是?!
恨他当年带走了苏晚的心!
恨他像个幽灵一样盘踞在你们之间!
所以你看着我这张和他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