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暗示,“……此物与大人您……有何渊源呐?”
停尸房里的空气,瞬间降到了冰点以下。
油灯的火苗疯狂地跳动着,将墙上的人影扭曲成张牙舞爪的鬼魅。
仵作和衙役们早已吓得噤若寒蝉,缩在角落的阴影里,大气不敢出。
陈远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四肢百骸都失去了知觉。
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吴师爷那双毒蛇般的眼睛和那句“妖物”在疯狂回响。
完了!
这老狐狸彻底盯上自己了!
这钥匙……就是催命符!
“妖……妖物?”
陈远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他强迫自己转动几乎僵硬的脖子,视线从吴师爷那张阴森的老脸上移开,重新落回那枚冰冷的车钥匙上。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尖叫:不能承认!
绝对不能承认和这东西有关!
否则就是万劫不复!
“呵……”他努力牵动嘴角,试图挤出一个镇定甚至带着点不屑的冷笑,但肌肉僵硬,只扯出一个极其难看、扭曲的弧度,“师爷……言重了……什么妖物?
不过是……域外番邦的……一件奇巧淫技的玩物罢了!”
他猛地吸了一口充满尸臭的冷气,强行压下喉咙口的腥甜和狂跳的心脏,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笃定些,带着点见多识广的倨傲:“本官……本官在府城时,曾于……于海商集市上……见过类似的物件!
听闻是……是极西之地传来的……一种……一种机括之钥!
用以开启……开启某种精密的锁具!
并非什么妖邪之物!
师爷……莫要大惊小怪,徒惹……徒惹人笑柄!”
这番话他说得磕磕绊绊,漏洞百出。
什么海商集市?
什么极西之地的机括之钥?
全是临时胡诌!
冷汗顺着他的鬓角滑落,滴在冰冷的官袍领子上。
吴师爷脸上的阴冷笑容更深了,那双小眼睛里的光锐利得如同针尖,仿佛早已洞穿了陈远这拙劣的谎言。
他没有立刻反驳,只是微微歪着头,用一种审视奇珍异兽般的眼神,慢悠悠地、一寸寸地扫过陈远惨白汗湿的脸,最后,那目光如同跗骨之蛆,再次牢牢地锁在了尸体衣襟里那枚车钥匙上。
“哦?
域外番邦的……机括之钥?”
吴师爷的声音拖得长长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