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徒们僵滞住,弹幕上两极分化,有些说要拿原来那把枪才行,有的说,反正押第八枪赢定了。
闪烁的蓝屏上无人问我意见。
我想之前镜头下见证的其他男女老少死者也是一样的吧。
他们分明没有执法权,却轻易断了跟我儿子差不多的一时弱者的命。
“嫣嫣,林音都已经失去孩子了,你为什么还非要她的命呢?”
许岩燃捂住枪口。
我瞥向他,他竟不敢同我直视。
“你不懂!
谁叫她害我不能跟你在一起,还被逼出国……再不能当母亲!
她就应该赔我个乖巧的孩子。”
陆嫣红眼里闪过癫狂,恼怒着抽出枪来,胡乱往四处射。
“妈妈,你怎么样了?!”
儿子这时一瘸一拐跑进来,担心地上下摸寻我有没有伤。
“妈妈”这两字,好像触动了什么机关似的,陆嫣红面目狰狞地大吼,推开竹马扫射过来。
“你别拦我,我要杀了这对命硬的贱人!”
“砰!
砰砰砰!
砰……”关键时刻,许岩燃竟挡在我们身前。
我心内一跳空,看见他倒下前那复杂的目光,脑海也空白了。
“警察叔叔,快过来救我们!”
儿子紧张的喊声传出门外,我只来得及按庄家通吃,骤然晕厥掉。
“不知道为什么,她手里的枪没被你们提前安排好的人换掉,还是有很多发实弹……”安安声音在我耳廓里虚化掉。
再醒过来,隔壁床坐着一个肩上有徽章的国际刑警。
“妈妈!
阳哥哥之前为了救我,手韧带拉伤,腿也被坏人砍断了,这个月你教我怎么做药膳,我做给你们两人吃好不好?”
我应了声,“好,咱们俩一起。”
得知许岩燃抢救无效,心内无波无澜。
陆嫣红跟更多有罪的人,都去坐牢了。
我们公司的法务部也不是吃干饭的。
那些罪轻的冷眼观众,余生也要穷困潦倒,被人唾骂一生。
而类似这样的窝点,被赵阳为首的警察循着赌王之子、二六哥等人,一一缉拿在案。
我儿子走向更美好的人生。
至于肚子里那个孩子,我没有查,只是清出来后寄到监狱里,加剧陆嫣红的疯症。
婆婆原还想让我为她儿子守活寡,被我拿刀赶走了。
我往后也同样,不会被烂人牵绊住璀璨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