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史鹏举鹏举的其他类型小说《嫂子给我生个儿子继承家产全局》,由网络作家“史鹏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因为我哥才活下来的。我妈说,要不是因为我哥缺个人照顾,我刚生下来的时候,就被掐死了。父亲早亡,母亲一个人拉扯我们两个,日子很难,我哥却很幸福,因为有我这个奴仆。后来,我拼尽全力鲤鱼跳龙门,拥有了自己的事业和家庭。我不敢生孩子,因为我怕我过去的阴影笼罩她。丈夫很理解我,说不想生就不生。可不过月余,嫂子就捧着孕肚说等这胎生了过继给我。丈夫也极力劝说,我勉强答应。满月宴上,我刚签署好领养协议,下一秒,我就被丈夫毫不犹豫地推下游轮。后来,我才知道,丈夫和嫂子早已暗通款曲。所谓“侄子”,其实是他们的儿子。我花重金为“侄子”办得满月宴,最终成了嫂子和丈夫的“蜜月旅行”。他们继承了我的家产,还因为保险公司的赔付,赚了个盆满钵满。再睁眼,我重生...
《嫂子给我生个儿子继承家产全局》精彩片段
我是因为我哥才活下来的。
我妈说,要不是因为我哥缺个人照顾,我刚生下来的时候,就被掐死了。
父亲早亡,母亲一个人拉扯我们两个,日子很难,我哥却很幸福,因为有我这个奴仆。
后来,我拼尽全力鲤鱼跳龙门,拥有了自己的事业和家庭。
我不敢生孩子,因为我怕我过去的阴影笼罩她。
丈夫很理解我,说不想生就不生。
可不过月余,嫂子就捧着孕肚说等这胎生了过继给我。
丈夫也极力劝说,我勉强答应。
满月宴上,我刚签署好领养协议,下一秒,我就被丈夫毫不犹豫地推下游轮。
后来,我才知道,丈夫和嫂子早已暗通款曲。
所谓“侄子”,其实是他们的儿子。
我花重金为“侄子”办得满月宴,最终成了嫂子和丈夫的“蜜月旅行”。
他们继承了我的家产,还因为保险公司的赔付,赚了个盆满钵满。
再睁眼,我重生到了嫂子生产的这一天。
----“孩子他姑,你快来看看啊,这孩子长得多像你。”
病房里,嫂子虚弱的身体抱着刚出生的孩子满面笑意。
我皮笑肉不笑地凑近,象征性地看两眼。
刚出生的孩子,皮肤还是皱的,能看出什么?
他们倒是着急跟我套近乎。
见我态度冷漠,我哥阴阳怪气。
“都是女人,也不知道你在娇贵什么,怎么别人都能生孩子,你就不生?”
“这孩子未来是要过继给你的,媛媛这是在替你受罪。”
“也不知道包个红包表示一下,上班上得脑子都傻了吧?”
他这么明目张胆地要,我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当着他的面打开了我最新款的名牌包。
看着我拿出鳄鱼皮钱包,他们面露希冀。
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唇笑:“不好意思,我这包里没装现金的习惯。”
说着,我撞了撞丈夫史鹏举的肩膀:“你给吧,毕竟你是孩子他爸。”
我这话一出,病房里其余人皆面露异色。
丈夫和嫂子的脸色更是苍白。
“老婆,你说什么呢?
我怎么会是孩子他爸呢?”
“是啊,芊芊,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欣赏了片刻他们的惶恐,才幽幽开口。
“不是说孩子要过继给我吗?
那鹏举可不就是孩子的爸吗?”
闻言,他们长舒一口气。
史鹏举更是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摞现金,塞进了嫂子的手心。
“媛媛,你辛苦了。”
嫂子面容桃花,娇羞地缩了缩手,随即眼神落在了我手里的新款包包上。
“芊芊,你马上也是当妈的人了,往后吃穿用度要仔细着些。”
“像这些几十万一个的包,就不要买了。”
“你没养过孩子不知道,养孩子费钱着呢!”
她苦口婆心,一副当真为我着想的模样。
一旁的大侄子在一旁吃着橘子童言无忌:“是啊,姑姑你少花点,我爸说了,等你死了,你的财产都是我的。”
一句话,让病房陷入了沉寂。
嫂子连忙厉声呵斥侄子:“睿睿,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给姑姑道歉。”
大侄子非但没道歉,直接坐在地上闹了起来。
“妈妈坏,妈妈有了弟弟就不爱我了。”
“明明爸爸就是这么说的,我说的有什么错?”
“呜呜呜……”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混着鼻涕一起往外流。
母亲心疼得不行,连忙冲过去将她的大孙子扶起来,一通安抚。
“睿睿不哭啊,睿睿说得没错,以后你姑姑的财产都是你的。”
我靠在床头,看着这场闹剧,拨通了手机里销售的电话。
“喂,丽丽啊,把最新款的包一个颜色给我来一个。”
“499万?
好,我现在就给你转过去。”
“对,就是要趁年轻享受,不然人还没死,遗产已经被惦记上了。”
听见我要花这么大一笔钱,母亲哄侄子的动作停了下来,冲过来要抢我的手机。
“你疯了?
买那么贵的包做什么?”
我不动声色地夺过,欣赏了下指尖新做的美甲。
“不然呢,留着给我侄子花?”
母亲气结,随即义正言辞:“你这个当姑的怎么这么小气?”
“你又没孩子,往后躺在床上动不了的时候,不还得睿睿给你养老送终?”
“你的钱不留给他留给谁?”
我哥在一旁也跟着附和,“你少在这得了便宜还卖乖,媛媛费这么大力气给你生了个儿子,花你点钱怎么了?”
我撇了一眼婴儿床上的孩子,冷笑:“觉得我占便宜的话,那你们自己养好喽。”
2此话一出,病房里的人神色各异。
丈夫揽过我的肩膀,“老婆,你别冲动,你看这孩子多可爱。”
“没人不让你买包,我老婆能挣,想买多少就买多少。”
他看着我满脸宠溺,仿佛就算我要天上的星星,他也能给我摘下来。
可是,前世,就是这样“宠溺”我的丈夫,亲手将我从豪华游轮上推下,让我葬身海底。
“侄子”的满月宴变成了他和嫂子的蜜月旅行。
他们理所当然地继承了我三十年来拼搏得来的所有成果,还在保险公司赚了一大笔钱。
他们踩在我的尸体上,拿着我的遗产挥霍。
我不愿再在这里看他们虚假的嘴脸,转身走出了病房。
临出门前,我听到母亲在背后喊:“记得去缴费。”
背对着他们,我自嘲地扯了下嘴角。
自打我出生起,我妈就告诉我,如果不是我哥没人照顾,我打出生的那一刻就被她掐死了。
她虽然这么说着,但我不太相信。
因为老师说,母爱是无私的,我想母亲也是爱我的,只是家里太穷了,好东西只够给哥哥一个人。
所以我从小就拼命努力,凌晨起床割猪草,喂完猪,做好饭,再喊哥哥起床,一个人背着两个人的书包坐索道去学校。
如果有时候轮到哥哥值日,我还要起得再早一些。
不能因为我没打扫干净,让哥哥挨批评。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很争气,我是我们那里唯一一个考上高中的人。
我妈当初不打算让我上的,是老师三番五次去家里做工作,说上大学能挣大钱,她才勉强同意的。
我第一次看见我妈冲我笑,是我给她钱的时候。
所以我天真的以为,只要我给她足够多的钱,她就会爱我多一点。
可是啊,钱哪能买来爱呢?
钱只能让人更加贪婪。
所以,前世,我被推下游轮之后,他们为我的家产争得头破血流,却没一个在乎我是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既然他们那么想要我的家产,那我就给他们好了。
只是希望,到时候他们可不要互相推脱。
——我直接去了公司,叫来公司的财务交代一番,随即又联系了几个厂商,提出了想要加大采购量的意愿。
他们都是我合作很多年的伙伴,听我先打订金,货到再付全款,他们也没有意见。
忙完这一切已到了晚饭的节点,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看到来电显示,我唇角不自觉露出笑意。
电话接通,我问:“你们谭律的档期空出来了?”
对面笑着应答:“空是空了,但是谭律可是我们律所的招牌,不少公司盯着呢,我不好办啊!”
我了然,“我去和他们谈。”
谭永思,海城新晋人气律师,据说自出山以来,从无败绩。
他的当事人,从杀人犯到诈骗分子,应有尽有。
只要钱给够,他就会为当事人厮杀到最后一刻。
只有这样嗜钱如命且不择手段的人,才能成为我复仇的合作伙伴。
当然,这样的人,不止我一个人在盯着。
我从不觉得我是个好运的人,所以做任何事我都拼尽全力。
挂了电话,我就让秘书收拾行李准备出差。
只是,为了不让他们起疑,临走前,我还是去了一趟医院。
然而,他们好像并不太乐意我的到来。
3我到的时候,病房里只有孟媛媛和史鹏举两个人。
本应该避嫌的两个人,似乎因为这个孩子的出现,所有的相处都变得理所当然。
病床摇上来了一些,孟媛媛半靠在上面,史鹏举拿着一根香蕉语气温柔地喂她。
“乖,再吃一些,你得补充一点营养,不然怎么喂宝宝?”
孟媛媛嗔怪地打了一下他的肩膀,别开头:“少不正经,我吃不下。”
“好,不吃。”
史鹏举语气腻得要出水,随即自然而然地将那半截香蕉塞进了自己嘴里。
有了对比,我才发现,之前史鹏举对我的宠溺有多敷衍。
原来,他真正宠一个人的时候,是这样的。
确认他们相处没有任何逾矩之后,我才伸手敲了敲房门。
看见我来,他们条件反射地有些心虚。
“芊芊,你怎么来了?”
孟媛媛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
我将手里的饭盒放在桌上,随即走向婴儿床旁,“来送饭,顺便看看我儿子。”
见我没有异样,他们长呼出一口气。
史鹏举走到我身旁要揽我的腰,被我不动声色躲过。
我看着他说:“公司在海城有业务,要出差一段时间。”
他以为我要他出差,想也不想地拒绝:“不行,媛媛还没出月子,我走不开。”
我目光审视地盯着他,他才意识到自己说这话有多不合适。
他干笑两声,冲我面露讨好。
“老婆,我要留下来照顾明煦的啊,明煦以后是我们的儿子,这才刚出生,没人照顾不行的。”
我盯着他,重复着他口中陌生的名字:“明煦?”
他点头,“对啊,老婆,我看你忙,就没跟你商量,这孩子以后就叫史明煦,你觉得好听吗?”
我抚了抚新款包包上的流苏,只觉好笑。
孩子是要我出钱养的,名字是和别的女人一起取的。
“好听,那你好好照顾咱儿子。”
后三个字,我咬得极其重。
——海城。
我一下飞机就直奔律所,果然天明集团的负责人已经在那等着了。
据说,这公司在海城颇有几分势力,律所不敢轻易得罪。
我百般拜托,负责人才帮我将合同拖了这么久。
做生意久了,我一直坚信一个道理——伸手不打笑脸人。
所以,我一进门就笑呵呵的,同他们赔不是,说来晚了。
对方负责人显然故意刁难,直接移步去了饭店,说会议室里谈着没意思。
我料到要被灌酒,路上就提前吃了醒酒药。
可我还是低估了他们的狠辣,刚坐上饭局,我面前就摆了满满两壶白酒。
我知道今日躲不过,与其磨磨唧唧,不如豪爽一把。
我仰头一饮而尽。
迷迷糊糊间,我失去了意识。
再睁开眼时,入眼是悬挂着的吊瓶,和身旁矜贵的男人。
他见我醒了,将手机递给我,语气冷淡疏离。
“刚生完孩子,就别逞强。”
我疑惑地转头,随即看见通话记录里有和“老公”的通话。
我问:“你给我老公打电话了?”
他:“嗯,叫他来照顾你,他说要照顾儿子走不开。”
我嗤笑,想来他是误会了,掀开被子,将上衣往上拉了拉自证清白。
“我这肚子,像刚生产完的吗?”
他眸中闪过诧异,我冷笑着解释:“是在照顾儿子,但不是我的。”
只一瞬,他神色便又恢复如初。
想来,做律师这么久,这种事,他早已见怪不怪。
我看着手机通讯录里将我灌进医院老总的道歉消息,抬眸看向谭永思。
“他们不跟我争了,你接下来一个月,归我了。”
他很敬业,“我回去收拾东西。”
临出门前,我提前给他打了下预防针,“除了公司的业务,我可能还有点个人的业务,要委托你。”
他似是早有预料,“加钱就行。”
我点头,“当然。”
跟只看钱的人合作,就是简单。
比起人心,钱可简单太多了。
4到了京都,我和谭永思兵分两路。
他直接去了公司,我则是回了家。
从我妈的微信朋友圈里,我已经得知,孟媛媛出院了,还住进了我的家。
我还没进家门,就看见了我家别墅门前停着一辆新车。
起初,我还以为是谁家停错了地方,直到我一进家门,在玄关处看到了一把崭新的车钥匙。
那车是最新款,不便宜,史鹏举手里没那么流动资金。
更别提我那个废物哥哥,更是拿不出那么多钱。
我一进门,还没等我开口。
孟媛媛就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芊芊,你看见门口的车了吗?
你哥刚给我买的,虽说是贷款,但我也很开心。”
我妈闻言从厨房里出来,“你哥贷款了小一百万呢,你一会把这钱给你哥,让你哥去把钱还了,有贷款压力多大啊。”
我反问:“凭什么?”
我妈一愣:“什么凭什么?
凭他是你哥!
我还没让你帮你哥买房呢,还个车贷就这么不乐意?”
“我问过鹏举了,他没意见。”
我的视线朝史鹏举撇去,他有些心虚地摸了摸耳朵,“都是一家人,就别分那么清了。”
“而且老婆你这么能赚钱,咱家也不差那一点。”
我站在门口,看着这群应该称之为“家人”的人。
我突然有些看不清他们的脸,只觉他们脸被一张张血盆大口替代,每个人都想在我身上咬上一口。
我没应声,径直走进了卧室。
一进门,我就察觉了异样。
摆在我包架上正中央的那只白房子,是假的。
我猜到那车是史鹏举给孟媛媛买的,但我没想到,是卖了我的包买的。
他明知道,那是我最喜欢的一只包。
那包有价无市,买那一辆车绰绰有余。
所以,车是全款买的,但还想从我手里骗个尾款。
纵然深知他们的卑劣,可此刻我还是被气得浑身发抖。
我给谭永思打电话,“速度快点,我等不及了。”
晚餐。
孟媛媛从包里拿了份合同递到我面前。
“芊芊,我大学朋友在卖保险,我帮她完成业绩,就给你买了一份,毕竟你是我们这个家的顶梁柱。”
我假装不经意地翻过,“人身意外险?
死了才有钱拿?
我不会过两天就死了吧?”
她面露尴尬,“不是,保险嘛,当然是用不上最好。”
我接过,“那谢谢嫂子了。”
我自顾自地吃着饭,假装没看见她和史鹏举递着视线。
最终,还是我嫌他们浪费时间,直接点破。
“嫂子送我一份大礼,我也要回礼才是,明煦快满月了吧,满月宴想在哪里办?”
孟媛媛面露喜色,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宣传页。
“我看到这里有个豪华游轮七日游,要不咱们去游轮上办吧?
我还没坐过游轮呢!”
史鹏举也附和着开口:“正好,今年马上也该年终了,带上公司员工一起,把年终总结大会一起办了。”
我接过宣传册,冲他一笑:“还是老公会替我省钱。”
大侄子在一旁拍手:“噢噢噢,可以坐游轮喽……姑姑你别太小气了,我要住最贵的房间。”
我笑着应道:“当然不会小气。”
因为不是我付钱。
——满月宴当天。
热热闹闹的抓周刚举行完,我的“儿子”很争气地抓了枚铜钱。
员工纷纷附和着说,这孩子以后铁定能继承我的衣钵,成为一名成功的商人。
史鹏举顺带宣布,这孩子以后是我们的干儿子,归我们养,有遗产继承权。
一阵欢呼过后,是游戏环节。
夜色,海面,酒水……让这些人深陷其中。
没人注意到,游轮的另一侧,我站在甲板上吹着海风,谭永思站在我身侧复命:“都准备好了。”
我点头,他离开。
没多久,史鹏举便端了杯红酒塞进我的手心。
“老婆,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
我笑:“等你。”
他双手不自觉地放在我腰的两侧,低声呢喃:“对不起,我太想成功了。”
接着,我便身子一轻,整个人被毫不犹豫地扔进了海里。
5游轮一直在前行,此刻正值冬季,南方的温度虽不至于让海水结冰,但海水还是透骨地凉。
在他的认知里,我不会游泳,被扔进深海,必死无疑。
可他不知道,我早就背着他学了游泳,还学了潜水。
海下也安排了专业潜水员接应我。
潜水员为我戴上了氧气瓶,带着我在海底一路前行,来到了另一侧的度假小岛。
我到提前订好的酒店泡了个热水澡,打开浴室里连接着游轮摄像头的电视,欣赏着这出大戏。
只见整个船上的人都惊慌失措地趴在游轮上往下探,一边探,嘴里还一边喊着:“吕总,吕总……”史鹏举更是演技高超,他悔恨得捶胸顿足:“都怪我,都怪我,我要是再抓紧一点,芊芊她就不会掉下去,我要去救她……”说着,他当真半个身上跨上了栏杆。
只是,那双手攥着栏杆,怎么也不舍得松手。
孟媛媛更是及时抱着孩子冲出人群,“鹏举啊,你可不要想不开。”
“这么深的海水,芊芊八成是凶多吉少,你看看孩子,要是你也没了,这孩子可怎么办?”
他像是终于找到了活着的希望一样,小心翼翼地从栏杆上下来,将孩子抱进怀里。
“对,我还有儿子要养,我不能死。”
随即,他便将员工都召集到了一起,红着眼眶宣布。
“大家放心,眼下你们吕总虽然凶多吉少,但公司的运营绝对不会受到影响,我会继承你们吕总的股权,往后,我会代替你们吕总,成为公司的新任股东。”
员工议论了一番,但随即很快接受了这个现实。
毕竟他们只是打工的,老板是谁不重要,只要能发得起工资就行。
然而,事情并没有史鹏举想像得那么容易。
我哥突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一把抢过史鹏举手里的孩子抱进怀里。
“史鹏举你个狗玩意,我妹才刚死,你就想着侵吞家产了?”
“你身为我妹的配偶只能继承一半家产,孩子应该也有一半。”
“这孩子现在还小,应该由监护人代持,股权我也有一半,你休想全占。”
史鹏举闻言,勾唇一笑,彻底撕破脸,连‘哥’也不叫了,“吕高寒,你怕是酒喝多了脑子不清楚,这孩子现在的监护人是我。”
吕高寒紧紧抱着孩子,“孩子是我和我老婆生的,有你屁事!”
这就是他打得如意算盘,孩子让我养,等我死了,他再将孩子抢回来,理所当然地侵吞我的家产。
可他没料到,他老婆会背叛他,和史鹏举勾搭在了一起。
只见,史鹏举当着他的面,一把将孟媛媛拉进了怀里,还在她侧脸上亲了一口。
“来,媛媛,你告诉他,孩子是谁的。”
孟媛媛甜蜜地挽着史鹏举的胳膊,“不好意思啊,高寒,孩子是鹏举的。”
吕高寒瞬间炸了,直接抬脚就要踹孟媛媛:“我打死你个臭婊子。”
史鹏举一把将孟媛媛挡在身后,和吕高寒打成一团。
吕高寒纵然心眼不好,但还不至于将怀里刚满月的孩子扔了应战。
他双手抱着孩子没办法还手,很快就落了下风,被史鹏举按着打。
“你算个什么玩意?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要不是你姐,你想娶媛媛,做梦!”
孟媛媛也忍不住上前踹了一脚,“就是,要不是图你姐的家产,我能辞掉吕氏高薪工作,嫁给你个不学无术的混蛋?”
吕氏?
6我盯着屏幕的眼睛不禁微眯,按了暂停键,拍了张照片发给谭永思,让他帮我查一查。
很快,他的消息就回了过来。
我看着上面孟媛媛的履历,面色一凛。
A大毕业,副总秘书……原来,他和史鹏举的渊源,这么深啊!
我说怎么第一次在家里见孟媛媛的时候就觉得有些眼熟呢,原来,在公司见过啊!
甚至,她从公司辞职的时候,我和史鹏举还没有在一起。
我不知道是该感慨史鹏举自信,还是感慨他手段高明。
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婚变,可到现在我才知道,我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充满算计。
那我更要看看,他得知他所有筹谋都落空时的嘴脸。
我从浴缸里起身,擦干身体,拿着手机继续观看。
游轮的正中央,已经由两人斗殴,发展成了四人群殴。
我妈也加入了战斗。
她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儿子,她怎么舍得让人按着打?
纵然她年过半百,已经是一把老骨头了,她还是死死地挡在吕高寒身前。
同时,她双手还揪着孟媛媛的头发,使劲往外扯,一边薅,还一边骂着:“贱人,你个小蹄子,我儿子哪里不好,配不上你?”
屏幕里,四个大人鼻青脸肿,两个个小孩哇哇大哭,我吃着酒店刚刚送上来的精品套餐,只觉得极其下饭。
正在他们打做一团的时候,突然有游轮的工作人员上前。
“你好,请问负责人是谁,麻烦付一下账单。”
我不自觉坐直了身体,重头戏来了。
四人扭打的动作一停,皆是有些疑惑地看向那工作人员。
“什么账单?”
工作人员将单子递给他们,“你们三百的人豪华游轮七日游,只付了百分之二十的定金,其余款项说是上船后的第一天结清。”
“你们谁付一下?”
四人不约而同地后退一步,显然没人想付。
工作人员见状也黑了脸,双手在空中一拍,立刻就有一群拿着工具的船员从驾驶舱里出来。
那架势,大有不给钱就要动手的节奏。
“你们想干什么?
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史鹏举想警告一下他们,但底气并不足。
他特意挑得这片远离内陆的海,为的就是方便对我下手。
他能杀人,他们也能。
他有些害怕了,转头看向公司财务。
“用公司的钱转给他。”
财务面露难色,“我前不久调去行政岗了,财务不归我管。”
“那财务呢?”
史鹏举在人群中高喊。
谭永思从角落里缓缓走出来,“我是财务,但公司现在账面上没有钱,只有债。”
“不可能,”史鹏举根本不信,“你把财务报表给我看。”
孟媛媛生产前,他还每天去公司报道,公司的财务状况他还是略知一二的。
谭永思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平板,点了几下,递给他看。
他越看面色越抖,“你们吕总这是在故意转移资产?”
谭永思推了推眼镜,“史总这什么话?
我们吕总只是最近看上了别的项目,在投资,是合理合规的,而且也并不会影响公司的运营,您看,马上就会有回款的。”
史鹏举顺着谭永思的手指看过去,看见下周确实有几笔款项回款,面色才稍微好看了些。
“到底谁付钱?”
拿着账单的工作人员一声质问,拿着家伙的船员瞬间逼近。
史鹏举看着那近百万的账单,不得不咬咬牙拿出了自己的银行卡。
他可不指望吕高寒那个废物能付得起这笔钱。
他一边刷卡一边忍不住踹了一脚一直扯着嗓子嚎的大侄子。
“哭哭哭,你个小屁孩住什么豪华套房?
害得老子多付好几万。”
大侄子的哭声更大了。
我的饭更香了。
酒足饭饱,我给公司合作了许久的供货商打了个电话:“李哥,帮个忙呗!”
7这边,史鹏举跟吕高寒又打了一架,才得以安稳搂着孟媛媛睡觉。
只是,他才刚睡下没几个小时,房门就被在外砰砰砰砸响。
史鹏举眼下带着乌青,打开房门。
来人是公司的职员,小心翼翼地将手里的电话递给他。
他接过放在耳边听了一耳朵,立即拍了拍还在睡梦中的孟媛媛,“收拾东西,带着儿子准备下船,公司被砸了。”
船在岸边靠岸,史鹏举一行人匆匆下船。
吕高寒还打算和史鹏举争我的家产,怎么可能放任他自己回去?
——公司。
史鹏举一进门就被几个供货商围着要钱。
这些个供货商都是有自己工厂,实力雄厚的公司,几个老板过来都带了保镖。
史鹏举想和他们讲道理,让他们宽限几天。
但在我的“特意嘱咐”下,本来有的谈生意也变得没得谈。
比起被打,他更怕他们停止供货。
如果几个老板一起断货,那公司就彻底完了。
他还等着公司下周的回款呢!
然而,他上次卖我的包剩下的流动资金都付了游轮的钱,眼下,他没钱。
他眼珠一转,又打起了我包的主意,给孟媛媛打电话,让她赶紧把我的包出手了。
可我已经在官网上将我的所有包都“挂失”了,孟媛媛拿去二级市场售卖,这些包被定义为“盗抢包”,没人敢收不说,还被警察请去警局喝了一壶茶。
关键时刻,史鹏举想起了之前孟媛媛给我买的保险。
他去保险公司索赔,保险公司说需要时间核实,一周后会给他答复。
但供货商那边又催得急,无奈之下,他只得一咬牙卖了之前卖了我的包给孟媛媛买的车。
——我正躺在沙滩椅上晒日光浴,突然接到了谭永思的电话。
“鱼咬勾了,该回来了?”
我反驳:“我可从来没给他们下什么鱼饵,从头至尾都是他们自己贪婪。”
我难得听见谭永思笑:“是,你最无辜。”
史鹏举接到保险公司电话说索赔成功的时候,整个人差点激动得哭出来。
这么多天煎熬的日子过去了,他终于苦尽甘来。
下午,他如约到达保险公司,接过保险公司递过来的保险箱时,有些疑惑:“那么多钱,怎么不转账?”
“银行卡容易有限制,现金方便一点。”
史鹏举半信半疑地打开保险箱看了一眼,在看清里面的东西时,整个人吓了一跳,立马就把保险箱扔开了。
惊吓过后,是铺天盖地的愤怒。
他一手扬了箱子,质问保险公司的工作人员:“你们送冥币什么意思?”
不等工作人员答复,一声刹车声在保险公司门口响起。
史鹏举朝门外看去,看见熟悉的车,他条件反射地喊:“媛媛?”
只是,当我推开车门下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害怕得倒退了两步。
这车,拿我的钱买的,自然就是我的。
我捡起地上的一摞冥币,走上前,在他脸上甩了甩,“‘死人’送的,可不就是冥币吗?”
“怎么?
我精心为你准备的,不喜欢?”
8他终于反应过来我没死,要冲过来抱我。
“老婆,吓死我了……你没死可太好了!”
谭永思适时出现,挡在了我们中央。
“我是吕女士的代理律师,有什么可以和我谈。”......
9一周后,他们的东西被我请的保镖全部扔了出来,房子换了锁。
我也当真不再负责他们一家人的开销。
他们又来找过我几次。
原本圆润的大侄子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圈,一见我就拿着拳头砸我。
“姑姑坏,姑姑不给生活费,等姑姑老了,我拔你氧气管。”
我三两下制住他的小拳头,狞笑道:“姑姑谢谢你啊,但姑姑的养老问题,还用不着你操心哦。”
之前公司突然负债,除了做给史鹏举看,另一方面,我确实拿钱投资了。
上次和天明集团喝了酒之后,他们觉得我这人实在,是个能一起做生意的。
所以打算投新项目的时候就问了我一嘴。
好巧不巧,投的恰好是养老院。
我一个开养老院的,还能让自己老无所依吗?
我妈的态度倒是难得地好了许多。
“芊芊啊,之前是妈对你态度不好,妈给你道歉,妈知道错了,妈以后一定跟你好声好气地说话,你就把之前给妈的卡都开开吧。”
在我面前一向颐指气使的哥哥也软了态度,“芊芊,哥不求你直接给钱,你帮哥找个工作行不行?”
“哥这初中文凭,实在是找不到像样的工作,哥不想去工地。”
我看着面前的一行四人,脑海中闪过一朵朵食人花。
他们不再如以前一般张着血盆大口,他们懂得伪装,将自己包装成更高级的猎人。
可是,我已经不需要他们的亲情,又怎么让自己再次身处险境?
阳光正好,万里无云,我灿然一笑,拒绝道:“不好意思,爱莫能助。”
转头,我看见另一侧站在阳光下的谭永思。
我朝他大步走近,“怎么?
不是海城有老板出价更高要走吗?”
他笑:“难得遇见吕总这样杀伐果断,十分对胃口的老板。”
我问:“只是老板吗?”
一向冷静如他,竟然耳尖泛红。
我笑着进了公司大楼。
往后的事,谁说得准呢?
我不会因为过往固步自封,也不会因为他曾帮过我就放松警惕。
人性,永远难测,但真心,也会永存。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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