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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撕渣夫全家后,醋王糙汉宠我入骨乔江心顾云洲

饭碗114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乔有福听着侄女的话,眼睛都瞪大了,“这,这,这不好吧?”乔江心扭头看向大伯,大伯基本不留头发,他的头上不少红疙瘩以及结了疤的包,还有的应该是刚抓破的,还带着血痂,头顶不少地方,已经造成了永久性脱发,不再长头发了。上辈子,爸爸去世后,大伯手上有点钱了,疼痒的受不了的时候,也咬牙去医院看过。其实就是真菌感染没有控制所致造成的毛囊炎,但这个病,上辈子却苦了大伯一辈子,让他被人嫌弃,让他自卑的不敢抬头。村里的人都说他会传染,没人跟他一起玩,家里来客人大伯基本都不上桌,端个碗去旁边吃,就怕人家嫌弃。这些外界的歧视就算了,他还要忍受生理上的折磨,痒起来的时候想拿头去撞墙,抓的鲜血淋淋,那些个包又疼又痒,一直折磨着他。这么多年过来,家里硬是没有人...

主角:乔江心顾云洲   更新:2025-05-30 22: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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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江心顾云洲的其他类型小说《手撕渣夫全家后,醋王糙汉宠我入骨乔江心顾云洲》,由网络作家“饭碗114”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乔有福听着侄女的话,眼睛都瞪大了,“这,这,这不好吧?”乔江心扭头看向大伯,大伯基本不留头发,他的头上不少红疙瘩以及结了疤的包,还有的应该是刚抓破的,还带着血痂,头顶不少地方,已经造成了永久性脱发,不再长头发了。上辈子,爸爸去世后,大伯手上有点钱了,疼痒的受不了的时候,也咬牙去医院看过。其实就是真菌感染没有控制所致造成的毛囊炎,但这个病,上辈子却苦了大伯一辈子,让他被人嫌弃,让他自卑的不敢抬头。村里的人都说他会传染,没人跟他一起玩,家里来客人大伯基本都不上桌,端个碗去旁边吃,就怕人家嫌弃。这些外界的歧视就算了,他还要忍受生理上的折磨,痒起来的时候想拿头去撞墙,抓的鲜血淋淋,那些个包又疼又痒,一直折磨着他。这么多年过来,家里硬是没有人...

《手撕渣夫全家后,醋王糙汉宠我入骨乔江心顾云洲》精彩片段

乔有福听着侄女的话,眼睛都瞪大了,“这,这,这不好吧?”

乔江心扭头看向大伯,大伯基本不留头发,他的头上不少红疙瘩以及结了疤的包,还有的应该是刚抓破的,还带着血痂,头顶不少地方,已经造成了永久性脱发,不再长头发了。

上辈子,爸爸去世后,大伯手上有点钱了,疼痒的受不了的时候,也咬牙去医院看过。

其实就是真菌感染没有控制所致造成的毛囊炎,但这个病,上辈子却苦了大伯一辈子,让他被人嫌弃,让他自卑的不敢抬头。

村里的人都说他会传染,没人跟他一起玩,家里来客人大伯基本都不上桌,端个碗去旁边吃,就怕人家嫌弃。

这些外界的歧视就算了,他还要忍受生理上的折磨,痒起来的时候想拿头去撞墙,抓的鲜血淋淋,那些个包又疼又痒,一直折磨着他。

这么多年过来,家里硬是没有人提过一句,带大伯去卫生院检查一下。

乔江心叹了口气,“大伯,你别缩着脖子,你长的很好看,你还能干,放眼望去,周边有几个男人能比得过你?

我之前听人说了,你头上的癞子不会传染,不是什么大病,其实只要有钱,就能控制好。”

乔有福一愣,“你,你说我,我的癞子能治好?”

看着大伯那欣喜带着震惊的目光,乔江心心酸的点点头,“对,只要消炎吃药擦药,就能控制,虽然人家说,好了也可能会复发,但只要我们注意一些,你就能跟正常人一样。”

乔有福的嘴唇哆嗦了一下,“要,要很多钱吗?”

乔江心看着大伯忐忑的目光,狠心摇摇头,“用不了多少钱,爷爷要心里有你,早该带你去看了。”

“大伯,人这一辈子,如果不被爱,只是单方面的付出,真的什么都是错,养家糊口是错,生儿育女是错,勤俭持家是错,就连争取被爱,也是错。”

乔江心眨眨眼睛,将眼内的雾水驱退,“所以,我们别去做那种大爱的人,别以为真心对人家好,人家就会对我们好,自私点,对自己好一点,累了就躺下,想吃啥就吃点,不舒服就打回去,太勤快窝囊气受多了,只会让自己死得快。”

“我们就是在乎的太多了,才会吃这么多亏,在意名声,在意面子,觉得孝顺才会被人夸,勤快不争才能被人夸,其实夸字又是个什么好东西呢,大亏,要来干啥。”

乔有福看着江心,不知道江心为什么跟自己说这种话。

很快,他眼里闪过一抹心疼,伸出满是茧子的大手抚摸了一把乔江心干枯的黄发,“江心这么多年,委屈了,是大伯没本事,没帮上什么忙。”

江心朝着大伯露出一抹笑,“大伯才没有,大伯最好了,走吧,等分家了,我们都会越来越好,到时候大伯可以去看病,我们顿顿能吃肉,种的粮食都是我们自己家的,等妈妈生了小弟弟,找到了大伯娘,我们会越来越好。”

乔有福看着侄女那明亮的眼睛,脸上不由的跟着笑了出来,“好,我们都要好好的,等分家了,江心还去读书,大伯和你爸一起供你。”

高石村和李家沟也就五里多路。

乔江心带着大伯到的时候才九点多。

上辈子乔建华一直跟着岳父李三发干,改革开放后,李三发作为第一批出门找活计的人,很快便拉起了一支小小的队伍,到处接事做,算是十里八乡条件比较好的人家。

乔江心清楚的记得一件事,上辈子,爸爸身体垮了,大伯去赚钱。

他在建筑工地的时候,有幸跟乔建华这个弟弟共事过一段时间,但乔建华是干泥瓦的师傅,而乔有福是挑工,专门卖力气,挑着石头沙子水泥往楼上送的苦力。

乔建华记恨乔有福兄弟从家里分出去,对这个供养了他半辈子的哥哥横眉冷眼处处为难欺负,甚至联合铲石头装箩的人,将乔有福的担子压得实实的,装的满满的,码的高高的。

害的大伯摔倒,被工头为难,膝盖血肉模,最严重的一次,更是差点从二楼楼梯掉下去,因为这事,大伯跟乔建华推搡了起来,被李三发带着小队的人按住狠狠打了一顿。

从那之后,大伯再也没有去过那个工地干活,而是去了更远的地方,以至于,爸爸的最后一面,大伯都没有见到。

“你好,婶子,请问一下,李三发家怎么走啊?”

村口坐着的几个大婶见着生面孔,一脸的好奇,“往北边走,走到底拐弯第一家就是啊,不过他们现在应该不在家,就刚才,我看着李三发带着他那女婿往地里去了,对了,你们是谁啊?

上李三发家干啥啊?

是不是找他做事啊?”

“啊,我三叔不回家,是在李家沟在给亲家爷爷下地干活啊?”

乔江心眨巴眨巴眼睛,一副有话不好说的样子。

“我是高石村的,我来找我三叔,我三叔就是李三发的女婿。”

果然,大妈大婶各个都来了精神,“你是那小子的侄女,哟,建华那小子竟有你这么大的侄女了啊,这旁边这位,不会是他爸吧?”

另一位伸手推了那说话的婶子一把,“你说啥呢,三发那亲家不是老乔头吗,我都认识,不是这兄弟。”

“不过听说,老乔头好像讨过两个婆娘.....”,婶子说着,上下打量乔有福。

乔江心赶紧道,“这是我大伯,我家里爷爷奶奶打的厉害,我大伯带我来找我三叔来了。”

几个婶子眼睛一亮,“哎呀,小闺女,不着急着走,你爷爷奶奶干啥打架啊?”

乔江心一脸的为难,“这不秋收了,我三叔除了回家扛粮食基本不回家,我四叔也不下地,我爷爷六十了还天天在地里不要命的干,他已经养不动我三叔了,累的不行了,昨儿着急上火,就跟我奶打起来了。”

“骂我三叔呢,说我三叔白眼狼,不孝,就知道舔老丈人的屁股,养了他这么多年还不如养个畜生,六十多岁老父亲还在地里不要命的干,他倒是躲在后面享福,说我三叔要不回去,就让他死在李家沟别回去了.....”大婶一脸的兴奋,“哎呀,真是的,就这么点远,抢收都不回去啊,是我我也生气啊,哎哟哟,粮食要烂在地里了,谁不着急啊,走走走,正好我没事,我带上李三发家去。”


乔江心伸手就摸上了灶台上的刀,一脸煞气的瞪着乔久旺,“你再动我大伯一下试试!”

雷红花闭着眼睛正嚎,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抵住了脖子,睁开那干打雷不下雨的眼睛一看,顿时差点吓抽过去,整个人就像是被掐住脖子的母鸡,咯咯咯咯的叫。

乔有财也吓了一大跳,“江心,不要啊,你别做傻事,你冷静一点。”

刘阿芳更是身子一软,差点瘫坐到地上,她含怨看了门口的公公一眼,雷红花那个毒妇就算了,乔久旺可是江心的亲爷爷,竟把她的江心逼到了这种地步。

这要是传出去,她的江心就毁了。

“呜呜呜,江心,你听妈妈的,你把刀给我,你别乱来。”

乔久旺脸上怒火瞬间散去,甚至不敢跟孙女那满是恨意的眼神对视,他只能朝着乔有财干巴巴的呵斥道,“乔有财,你看你生的孽......啊啊啊~”乔久旺话还没有说完,乔江心手中的刀子就往雷红花脖子压了压,吓得雷红花一阵杀猪般的尖叫。

乔久旺一肚子气顿时就泄了,他紧张的看向乔江心,“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要是传出去,你还嫁得出去吗?

你奶奶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看看你干的这些事,这是忤逆不孝,这是有违天理。”

说着乔久旺喘了两口粗气,“这要是在以前,你这种行为,直接打死都不为过,就算你不想活了,你也想想你爸和你妈。”

乔江心冷着脸,“只要有活路,谁不想好好过日子,你跟瞎了眼似的维护这毒妇,像是看不到我们一家在家里过得什么日子。

我大伯和爸性子淳厚不明白你心里安着什么心思,你别以为我也看不出来,雷红花见家里少了一只鸡,问也不问,举起擀面杖就要砸我妈的肚子。

上次家里少了一只鸡,照样薅我妈头发,结果呢?

人家二狗子都到家里来感谢乔建国请他们吃鸡了。

我妈就白挨了一顿打,雷红花连道歉都没有说一句,这次也是一样,她不就是想要让我爸和大伯都没有下一代,一辈子给乔建华乔建国当牛做马吗?”

“雷红花这毒妇,想要拿我爸我大伯给乔建华乔建国当垫脚石,你别告诉我你一点都没有察觉,同样是你的儿子,你平日里偏心我们认了,但你竟然要堵了我大伯和我爸的后路去成全你那两个小儿子......爷,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乔江心红着眼,“你只看到我打了雷红花,但你没有看到雷红花举着擀面杖打我妈的肚子,她安的什么心思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不,你肯定知道的,要不然你也不会在大伯说出来后,恼羞成怒的打了我大伯!”

乔久旺黑着脸,“都是一家人,再怎么说你奶也是长辈,她年纪大了,脑子糊涂,就算有什么误会,好好说.......”乔江心举着刀抵着雷红花的脖子,另外一只手,一巴掌就甩在了她的脸上,“谁他妈的跟她一家人,谁他妈的要跟这个连没出生婴儿都不放过的毒妇一家人。”

“啊哇咦~,老头子,呜呜呜呜....”,雷红花被扇的鼻涕眼泪直流,伸手朝着乔久旺求救。

乔久旺一双眸子都快喷火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乔江心目光紧紧盯着他,“我们想要什么您不知道吗?

我们想要为自己争一条出路。”

乔久旺转头看向乔有福和乔有财,“你们两兄弟也是这么想的?”

乔有福和乔有财对视一眼,没有做声。

乔久旺感觉自己的一家之主的尊严被严重的挑衅到了,但他努力压下了心中的怒气,“行,我同意分家!”

乔有福和乔有财脸上一喜,刘阿芳赶紧趁着闺女没注意,上前抓住了闺女握刀的手,“江心,听到你爷说了吗,你赶紧将刀放下。”

雷红花脱困后,整个人又活了过来,躲在乔久旺身后叫嚣着,“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想要分家,你们就自己滚出去,这家里的一分一厘都是我跟你爸的,活该你们绝户头。”

乔有财愤怒上前一步,“雷红花你再说一句,我告诉你,你是长辈,我不能对你动手,但我可以揍老三老四!”

乔久旺听到这里,转身就给了雷红花一拳头,直砸的雷红花倒出去好几步,嘴里更是骂道,“挑事的臭娘们,看我不打死你,我昨天怎么跟你说的?

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是吧?”

“我昨天是不是警告过你,有福有财和建华建国要一样?

你一定要闹的这个家四分五裂你才甘心?

你个遭瘟的老婆子,老子打死你,我让你祸害我的孩子,我让你离间我们父子,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老子怎么就娶了你个倒霉的祸根子回来?”

乔久旺嘴里骂着,手上也没闲着,连续给了雷红花好几拳头,砸的雷红花哭天抢地。

闻讯赶来的邻居夫妻连忙上前拉架,“哎呀,这一大清早的怎么又打起来了啊,老乔头,老乔头,你快住手,有话好好说。”

“有福有财,你们俩还站着干啥啊,赶紧把你爸拉开~”乔江心眸子一沉,为了不分家,这乔久旺夫妻还真是下血本了,连苦肉计都用上了,扭头朝着大伯和爸爸看去,果然,两人都有点动容了。

将雷红花打了一顿后,乔久旺好像将刚才丢掉的颜面又捡回来了,他坐在院子的凳子上喘气,乔有福和乔有财站在旁边干巴巴的安慰他。

乔有财:“爸,行了,别生气了,气坏了不直当。”

乔有福:“就是,哎.....”乔久旺眼里闪过算计,语气也带上了哽咽,“我能不气吗?

我好好一个家就被这蠢婆娘要折腾散了,你们可是我的亲儿子,她就在我眼皮子底下这么欺负人,我能不生气?

我昨儿已经警告她了,我说你们两兄弟年纪大上不少,之前建华建国年纪小,让他们是应该的,现在他们也大了,都是我的儿子,必须一 碗水端平。

你们还真以为爸糊涂了啊?

这些年你们做的,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要不是你们兄弟俩能干,家里哪有现在的光景,爸心里明白,是我亏欠你们了,你们怪我也是应该的......”
乔江心顶着雷红花恶毒的咒骂声,又进了鸡栏,将唯一的那只用来抱窝的母鸡也掐死了。

雷红花直接气晕了。

一家四口围着桌子正香喷喷的吃着鸡,院子外传来了一声惊叹。

“哇,做了什么好吃的啊?

这么香?”

乔江心回头望去,是在外面耍了一夜牌的乔建国回来了。

“咦,杀鸡了?”

,乔建国眼睛一亮,扯着乔江心的衣领往外拖,伸手就去拿刘芳面前碗里的鸡腿。

乔江心反手就推了一把,“干啥呢?

你属狗的啊?

还抢上了?”

乔建国眼睛一瞪,当场就对着侄女扬起了手,看着乔江心那凶狠的目光,手臂没敢挥下去,转头到处找雷红花,“你个赔钱货,你胆子肥了是吧,妈~,妈,你快出来。”

乔江心冷哼一声,“打在儿身上,疼在娘心上,大伯,爸,给我按住他!”

“啊,你们干什么?”

“娘的,死癞子你们两个野种,你们敢打我?”

“啊~妈,妈啊~嗷啊啊啊啊啊呀~我滴妈呀,嗷啊,啊啊啊,别打了,别打了~”凌厉的惨叫声,将被气晕过去的雷红花都给刺醒了,颤颤巍巍的爬起来,就见自己的宝贝儿子正被乔家三口混合三打,气的眼前一黑,一口气没上来,身子又晃了晃。

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这才让自己清醒了过来,冲过去护着自己的心肝宝贝。

嘴里一顿污言秽语对着乔家三剑客输出。

吃饱喝足,又揍了一顿乔建国,乔江心用竹罐子去灶台装了一罐子灰,带着大伯就往隔壁李家沟跑。

她三叔丈母娘家里就在李家沟。

路上不时有八卦的村民询问乔江心,“乔大丫头,你们家闹什么啊?

一大早的又是哭又是骂的。”

乔江心脸不红心不跳,“哎呀,都是一口吃闹的,婶子你是不知道啊,嗨~,你看这地里的活计都忙不过来,我三叔一直躲在老丈人家不回来,还时不时的回家抓鸡提蛋扛粮食,我那四叔也是到处溜达不着家,我爷爷我大伯我爸累的跟牛似的,家里饭桌上一点油腥味都没有,昨儿我奶又说要送只鸡给我三叔去讨好他老丈人,我爷一生气就把我奶给打了。”

“骂我奶吃里扒外,心里只惦记着亲家公,不心疼自己男人,骂我奶生出了两个不孝子畜生,好吃懒做的白眼狼,光知道吸老父亲的血,还说为了娇养我三叔四叔,为了供他们读书,为了给他们走关系买工作娶媳妇,才一直没让我大伯娶媳妇,结果我三叔现在给人家当儿子去了.....”乔江心这话一出,现在一片哗然。

“哎呀,我之前就说那雷红花不是个好的,要有福是她自个亲生的,你看能不能耽搁到现在,他家那老三老四从小都看得出来,谁家的孩子跟他们一样,半大小子还到处追鸡打狗不下地的,倒是这前头留下的两兄弟,当牛马似的使也不心疼。”

“哎,这杨梅姐去的早,要知道两个亲生骨肉被这么磋磨,在地下都要不安了,人家都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这久旺也是,到底是自己的血脉,这心啊,偏到胳肢窝去了。”

牛婶子满脸八卦,“那今儿呢?

今儿又吵什么?

我出去割猪草的时候,见着你爷爷黑着脸扛着锄头进山了。”

乔江心揉了一把眼睛,“就上次我四叔偷鸡出去吃的事你们还记得吗?

昨晚我四叔又偷了,我奶起床见鸡少了就打我妈了,还专门往我妈的肚子打,说啥我大伯和我爸这辈子都要没儿子,就能给我三叔四叔当牛做马一辈子,给他们养孩子啥的,这不又闹起来了。”

这话一出来,直接将现场硬控了三秒。

好半响,牛婶子才骂出声,“我滴个娘耶,这也太吓人了,好狠的心肠啊,我们湾怎么出了这种狠心的毒妇啊,难怪啊,难怪有财和有福兄弟.....”牛婶子扭头看了一眼缩着脖子站在外围的乔有福,眼里的同情压都快压不住了。

难怪,也不懒啊,出了名的勤快,除了头上长了癞子,也不至于讨不到媳妇啊。

太惨了,实在是太惨了啊,这雷红花跟刨人祖坟有什么区别,不,比刨人祖坟还黑心啊,这是断人家的根啊。

乔有福同样一脸震惊的转头看向红着眼眶的侄女,她说的那么诚恳,那么真诚。

要不是自己亲身经历了,连他都要信了她那半真半假的鬼话了。

“哎,有福有财这两兄弟不容易啊。”

“是啊,你爷爷就这么看着,都不管吗?”

乔江心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道,“我爷说不管是我爸的血脉,还是三叔四叔的血脉,都是他的血脉,娶媳妇还要花钱,要我大伯别娶了,以后给三叔四叔养孩子,他说侄子儿子都一样。”

“这不今早还闹分家呢,我爷放话说了,要么就给三叔四叔当牛做马,要么就让我大伯和我爸净身出户滚出去。”

“哗~,我看着久旺叔是老糊涂了吧?”

“哎呀,你知道什么,这叫那啥,枕边风,这男人啊@¥#%¥&......*&(&&......%)”......乔江心秉承家丑要添油加醋往外倒的原理。

拉着看热闹的婶子嫂子哔哔哔了好一阵后,这才哭哭啼啼的带着大伯往李家沟去。

乔有福是个老实的汉子,见没人了,这才对着侄女道,“你这一渲染,不用半天,整个村的人都要知道了,你爷该生气了。”

乔江心翻了个白眼,“这就生气了?

他后面还有得气,生气好,生气容易挂墙上。”

“江心,我们现在去干啥啊?”

“去李家沟呗,全村都知道三叔白眼狼,压榨老父亲哥哥贴老丈人,我奶都气病了,我爷爷六十多了还下地,我不得上李家沟说道说道?

而且,奶和爷不一直说要把三婶生出来的孩子给你养吗?

你不得去看看自个大儿子?”

“最主要的是....”,乔江心拍了拍自己怀里装满草木灰的竹罐子,“我们得给三婶喂生子秘方,万一她生个闺女给你怎么行,爷和奶都承诺给你儿子,所以,三婶必须要给你生儿子。”


乔江心提高声音,“爷,人家都说有了后妈就有后爸,就算我爸和大伯不是奶生的,至少是你亲生的吧?

放眼整个大队,我大伯和我爸也是数一数二能干的,怎么就把日子过成了这个样子?”

“倒是三叔四叔,从小到大吃的穿的用的,读书结婚花的,那样不是我大伯和我爸赚来的?

您可别说您赚的,奶不下地,您一个人下地能赚到两老吃喝的就不错了,三叔四叔还有小姑平日里上学,放假也鲜少下地,您敢说,这一个家这么多年,不都是我大伯和我爸撑着!”

雷红花本来坐着装慈爱,听到乔江心的话,直接破功从凳子上蹦了起来,“放你娘的狗屁,是我养大他们俩的,他们给自己家里干活不是应该的吗?

真真是好大的脸,合着你三叔四叔小姑都是你爸你大伯养大的了,你这话说出去也不怕人笑掉大牙,你爷这一把年纪了,都还顶着太阳在地里呢,我还真是喂出两只白眼狼了.....”乔江心不理会雷红花,就盯着乔久旺,“爷,你就说是也不是?

这么多年来,你觉得对我大伯和我爸公平吗?”

乔久旺见俩儿子都等着自己表态,涨红着脸道,“是,我承认你妈之前确实是偏心,但十个手指头还有长短,建华建国和芳芳年纪比你们俩小那么多,这乡下谁家不是大哥大姐照顾弟弟妹妹。”

“我知道你们俩委屈了,我也已经跟你妈说好了,以后家里一视同仁,再也不准搞开小灶那一套了,老四那里,等他回来我就跟他说,明天让他跟着我们一块下地。”

“呵,爷......”乔江心还想说什么。

乔久旺含怒打断,“大人说话,你小孩子别插嘴,我还没死呢,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

说着乔久旺又快速的对着乔有福和乔有财道,“你们要还认我这个爹,其他的就别说了。”

言罢,乔久旺起身就往里屋走去,雷红花冷哼一声,得意洋洋的跟在乔久旺的身后。

想分家?

还想分房分地,做梦去吧,这俩兄弟,就只配给自己的孩子当垫脚石。

她的心思难道乔久旺真一点都察觉不到吗?

还想要乔久旺给他们做主,简直就是笑话。

雷红花可谓是把乔久旺的心思摸得准准的,这俩儿子眼看就没指望了,肯定是把希望放在另外两个儿子身上,反正不管哪个有出息,都是他的亲儿子。

四个儿子都没出息,还不如牺牲两个,抬上去两个。

要怪,就怪你们妈死的早。

乔江心看着垂头丧气的爸爸和大伯,心里难受的不行,刚才她那一番话说的那么直白,大伯和爸爸也不是傻子,他们心里也清楚,这个家不分,他们永远都是被趴着吸血,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但爷爷还是拒绝了,他选择站在了雷红花那边。

乔有福举起粗糙的手搓了一把自己的脸,看着弟弟道,“我就算了,你这一家子,弟妹还怀着孩子呢,我们手上没有钱也没有粮......”乔江心呼了一口气,“大伯,爸爸,你们别难过,他们不愿意分,不过是因为我们一家好拿捏,等雷红花发现事情跟她想的不一样了,她会求着我们分家的,到时候,你们俩可千万别轻易松口,我不点头咬死不分家知道吗?”

乔有福和乔有财同时看向乔江心,“江心,你想干啥?”

乔江心冷哼一声,“我想干啥,既然我们都过得这么憋屈,那大家都别想舒服,我要让雷红花后悔留住我们。”

乔江心扫了一眼桌子上简陋的饭菜,“其他的先放后面,爸你去烧水,现在我们一家人的身体最重要,这个时候,谁家也饿不死人了,你看我们一家子瘦的,家里还有三只鸡,我们不吃以后也是便宜了别人.....”直到乔江心从鸡栏里面提着一只扭断脖子的鸡出来,乔有福和乔有财才反应过来。

“江心啊,这,这.....爸,别这这这了,你和大伯这辈子都过去一半了,你们吃好过一顿没有?

反正我活到现在,除了中午那一顿,再没有吃过一顿好的,家里有个什么都是三叔四叔的,三叔四叔吃剩的都轮不上我,要先给小姑。”

刘阿芳听着这话已经红了眼睛,这家里明明江心是最小的,但三叔四叔还有小姑吃糖吃啥好东西的时候,江心永远都是站在一旁看着,明明学习成绩不错,还要被强制辍学回家干活,是他们做父母的对不起孩子。

乔有福看向侄女的小脸满是心疼,他没有孩子,一直把江心当自己的孩子,“是大伯和你爸没本事,这水大伯去烧,要你奶....你就说是大伯干的。”

人多速度快,一个多小时,一锅炖好的鸡就被提到了兄弟俩住的下屋。

刘阿芳嗅着空气中的香味,喝着鸡汤,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喊你爷奶起来一起吃。”

乔有福和乔有财也看着乔江心,乔江心给自己捞了个鸡翅膀,“吃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去找骂?

是这鸡汤不好喝,还是鸡肉不香?

今晚不想睡觉了?”

“快吃,要挨骂也是明天的事了,我们一家都要好好的,身体健康,活的比他们久。”

乔有福和乔有财当即低头吃了起来,他们兄弟没有读过书,就解放后跟着组织上了几天扫盲班,认识了几个大字,他们不善言辞也不懂什么大道理,只会种地,在他们心中,乔江心读过三年的书,比他们聪明。

吃都吃了,听江心的没错。

就算他们现在端一碗送到乔久旺和雷红花床前去,等来的也是骂,傻了才去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一家四口,将一只三斤多的鸡,连汤带肉吃的干干净净,乔江心满足的直打了个饱嗝。

吃好后,针对性的给大伯爸妈洗了一番脑,“主席都说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有个好身体比什么都重要,就雷红花这样子,要是我们身体不好,你觉得她能掏钱出来给我们看病买药?那些个名声孝道啥的,别看得太重要,都要活不下去了,还管什么名声不名声面子不面子的?

我们这些年,难不成还不够孝顺?

就差把心掏出来了,结果我们得到了什么?

外面有人说我们一句好没有?

人家反而看不起我们,觉得我们傻,没有主见,立不起来,一家子被雷红花拿捏......”
这句话可踩到雷红花的痛脚了,“分家,我告诉你们,不可能,要分家,除非我死!!!”

“乔有财乔有福,你们两个白眼狼,当初你们妈死了,是我把你们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穿衣吃饭的时候要我这个妈,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我这个妈就想丢了?

你们就这么对老娘?

你们也不怕天打雷劈,要分家,好啊,你们自己滚出去,别想分家里的一分一厘!”

雷红花喘着粗气,怒视着刘阿芳,“刘阿芳,是不是你这个一肚子坏水不下蛋的母鸡教唆的?

肚子里面揣上个崽子你飘上天了,怀上算什么本事,也要生得下来才算本事,就算生下来,也要能养的大才算本事。”

“就你们俩兄弟这忘恩负义没良心的,活该绝户头。”

这话一出来,乔有福和乔有财脸色顿时就青了,刘阿芳一张脸更是煞白。

乔江心双目含恨的看向雷红花,上辈子,弟弟江木在家里出了好几次意外,又是被开水烫了,就是爬柜子摔了,身体一天比一天弱,在一次出麻疹见风后高热了,送去了县城医院也没留住。

现在听着雷红花的话,乔江心有理由怀疑,弟弟遇到的几次意外,有没有可能就是人为的?

毕竟要是爸爸没有儿子,大伯和爸爸就一辈子都是老乔家的老黄牛,一辈子为三叔四叔奋斗。

“雷红花,你给老子闭嘴!!!!”

乔久旺听着雷红花的咒骂声,扯住雷红花的头发就甩了出去,甚至还上前狠狠给了她一脚,把刚要爬起来的雷红花又给踹倒了。

乔有财和乔有福是他的亲生儿子,雷红花当着他的面诅咒他们,跟诅咒自己有什么区别?

尽管平日里,雷红花就偏心自己的生的,但乔久旺总想着老大老二毕竟比老三老四大十几岁一个,让着下面的弟弟妹妹是应该的。

就算是别人家一个娘生的,那也都是大的让着小的,雷红花的区别对待,乔久旺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

但现在雷红花的一番骂,让他想装死都不行了,雷红花根本就没有把有福有财当自己的孩子。

这世上,哪个做母亲的能诅咒自己的孩子断子绝孙?

“哎呀,怎么回事啊?

怎么打起来了啊?”

“哎呀,乔老哥,快住手,快住手,有话好好说,怎么动起手来了?

这孩子们都还看着呢,赶紧拉开啊。”

雷红花的哭喊声惨叫声,将周边两家邻居引了出来。

在大家的劝说拉架下,撕扯的两人终于分开了,雷红花坐在地上哭的不行,“乔久旺,你个没良心的畜生,老娘嫁给你快三十年了,给你带大这两个白眼狼,给你生儿育女,你就这么对我。”

“呜呜呜呜,你不就仗着我建华和建国不在家吗?

呜呜呜,你有本事就真打死我啊,你个没用的孬种,就知道打婆娘。”

骂完乔久旺,雷红花就开始骂乔有福和乔有财,然后就是刘阿芳和乔江心。

乔久旺看着缩头缩脑围在门口看热闹的人,一张脸臊的通红,“闭嘴,赶紧给我滚回去,一把年纪了,也不怕人笑话。”

“呜呜呜,我怕什么笑话,要笑话也是笑话你们老乔家不做人....”看着雷红花那撒泼打滚的样子,乔久旺难堪的不行,直接上手扯住雷红花的手臂就往里屋拖拽。

乔有福和乔有财也反应过来,赶紧朝着门口看热闹的人道,“都散了散了,夫妻斗嘴吵架,没啥好看的。”

等人散开后,乔有福兄弟垂头丧气的坐在院子里面,听着屋内雷红花的哭声和乔久旺的说话声。

乔江心趁热打铁,“爸妈,这个家一定要分,三叔学手艺去了,没往家里交一分钱,还要从家里扛粮食走,四叔是个不着调的,去年大伯说亲要两百,家里说没有,转头就掏了三百块给他弄临时工,结果才干两个月就被开除了....我才读了三年级就不让我读了,四叔考不上还要走关系送去,我妈怀着孩子呢,鸡蛋都不舍得给一个吃,三婶那边半年鸡都抓了两只去,这家里的家畜都是我和妈伺候着,鸡蛋全都存起来给三婶送去,凭什么活都是我们干,好处全给三叔四叔?”

乔有财目光复杂的看了大哥一眼,大哥今年38了,去年人家介绍了一个30岁的寡妇,寡妇那边有一个9岁男孩,人家要200块钱,安顿前头那孩子,雷红花死活说没有,转头就给乔建国去镇上弄了个临时工。

乔有福低着头,抠着自己手上的茧子没有说话,家里的钱粮,所有东西都在雷红花手上,雷红花不同意,要分家就得光着身子出去,他一个人倒是无所谓,他兄弟可是拖家带口的,而且弟妹肚子里面还有一个呢,这一大家子往哪里去?

乔江心见爸爸脸上已经动容了,再接再厉,“爸,我们一家这一年到头闲过没有?

可你看看我和我妈身上穿的,我妈好不容易再怀上了,这放在谁家都是头等大事,你看我妈瘦的?

四叔可马上就要说亲了,上次我还听奶和小姑商量说要拿我给小叔换亲呢,这次爷爷有点松动了,我们一定要一鼓作气把家分了,你和大伯都这么能干,就算吃点亏,我们的日子也很快就能起来。

要再这么下去,永远填三叔四叔那无底洞去了.....”乔有财深吸一口气,“行,我待会就跟你爷爷说去,给这个家里当牛做马这么多年了,我也算对得起妈了。”

乔有福叹了口气,“哪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她来咱家的时候,咱俩都十来岁了,都是能挣工分自己养活自己的年纪了,二三十年都没有闲过,这换成谁家,我们兄弟俩也不至于把日子过成这个样子,连一身能穿出去见人的衣服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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