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连连摇头,“沐云景岂会答应你的退婚,当初他可是....”
“他可是以军功求娶我,对吗?”永清冷笑,“我如何嫁的沐云景,父皇知道,皇兄知道,就我不知道。
你告诉我,从一开始就充满欺骗的婚姻,怎么可能幸福?”
永清捏住拳头,心中的畏惧降低。
这些人明明什么都知道,明明什么都计划好了!
自己只能活在他们的计划中。
但有反抗,便将所有的过错堆到她一个弱女子头上。
凭什么?
虚伪,自私!
禾帝不怒自威的声音传来:“永清,你就如此和太子说话?”
“儿臣失态!可说的是事实,还请父皇明鉴!”永清低着头道。
禾帝放下手中的奏折,问道:“你方才说,不想嫁给沐云景。
那....你想嫁给谁?”
父皇为何会问出这般问题?
会不会已经...知道些什么。
想到禾帝的眼线,永清刚刚鼓起的胆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眼神闪躲,硬着头皮道:“回父皇,儿臣并不是想嫁给谁,让沐云景休我,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他,不喜欢镇国公府,不掺杂其他情愫。”
“是吗?”禾帝头也不抬,在案桌上写着字,“你可知欺君的下场!”
永清心中一惊,膝盖就要支撑不住,她连忙掩藏起情绪,装作镇定道:
“儿臣知晓!”
“是你的母妃让你不承认的?”禾帝抬头,面无表情。
永清心中惧怕,“儿臣....说的是实话!”
禾帝一摆手,“那么,这两个字念什么?”
李公公躬着身子,将一张纸拿到永清面前。
白纸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两个大字。
永清只看一眼,便面色煞白。
太子凑上前偷瞄一眼,只见白纸上,苍髯有力的写着两个字——羡鱼!
他满心不解。
羡鱼是何意?
嘭~~
禾帝重重一拍桌案,“你当朕一无所知?
沐云景回京的第二日,孤便怀疑你二人之事!
永清,你真是给朕好大一个惊喜!”
“儿臣...儿臣...”永清紧张的说不出话。
“还想瞒着朕,嗯?”禾帝眉毛颤动,“你方才说沐云景负你骗你,朕告诉你,他没有。
他早就与朕说了与你之事,还把一切揽在自己身上。
为了保全你的名节,他甚至请求朕和离!”
“这...怎么会!”永清睫毛轻颤。
难道自己真的误会了沐云景。
他并不是母妃分析的那样?
那今日自己在赏花宴上的作为,算什么?
太子摇头叹息:“孤与沐云景自小相识,相信他的为人。
永清,孤不知你为何对他有这么深的误解!
只是你今日真的过了。”
「羡鱼」二字是何意,太子不知。
不过从禾帝与永清方才的对话中,他不难猜出......永清心中有了心仪之人。
且,此人不是沐云景。
他转头对禾帝说道:“父皇,事已至此,不能让镇国公府断了香火。
儿臣请求父皇,同意他二人和离。
至于永清之罪,儿臣认为送太庙忏悔一段时间即可。”
镇国公府就剩这么一根独苗,永清又不情愿,总不能让沐云景用强吧!
永清这样的性格,还不知会闹出何事..
只是可怜了沐云景。
他满心欢喜的用军功求娶之人,对他无情,伤他颇深。
永清看向太子,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感激。
无论对方是怎样的立场,只要能让她离开沐云景,便是帮她。
禾帝沉吟片刻,道:“赐婚旨意已下,和离之事岂能如此草率!”
“父皇!”永清绝望惊呼。
“那父皇的意思呢?”太子小心询问。
禾帝叹道:“我这里有手谕一道,是下给沐云景与永清的,你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