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一个人,永清她为何不知道珍惜。
她怎么敢伤他?
“手给我看看。”浔阳突然说道。
“嗯?”
“接栗月长鞭的那只手!”
“哦!”沐云景听话的打开手掌。
掌心中一道暗红的鞭痕,触目惊心。
“疼吗?”浔阳握住沐云景的大手,在伤口旁边摩挲。
“只是看着恐怖,其实没什么大碍,我当时以内功护住掌心...过两天就好了。”沐云景觉得手心有点痒。
“沐云景,你恨皇姐吗?”浔阳挨近了一点,柔声问道。
沐云景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皇姐为什么会这么做。”浔阳再挨近一点,“我以前曾想,若是父皇将我赐婚给不喜欢的人,我就闹到天翻地覆,可是看到永清如此待你,我又觉得这么做太过残忍。”
遇到不喜欢的人就反抗?
沐云景转头看她,“公主也觉得,永清这样对我,无可厚非?”
“不不不。”浔阳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总之我不是这个意思。”
若是其他人,她自然觉得永清是对的。
可是沐云景...
等等,如果永清成功脱离镇国公府,那岂不是说,我...有机会!
或者...
要不要自私一点,帮帮永清...
突然...
两人的身形向同一个方向晃动。
玉辇停了下来。
门外传来声音,“公主,沐将军,镇国公府到了!”
沐云景抽回手掌,整理了下衣冠,挤出一个笑脸,拱手道:“多谢公主送我回来,臣已无碍,天色渐晚,公主请回吧!”
浔阳鼻子皱起,如同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沐云景,你太没良心了,本公主特意送你回府,你不请我吃饭就罢了,连杯茶水也不给我喝吗?”
沐云景道:“宫中有宫禁,我是担心太晚了公主回不了宫,虽在京城,但是夜晚,不安全。”
“那不是有你吗?”浔阳心中一柔,在东林城,她就是夜间被掳走的,沐云景及时救下了她。
“我知道,你会保护好我的。”浔阳抓住沐云景的手臂,“再说了,回不了宫,我就住在镇国公府...又不是没住过。”
两年前从东林城回来,浔阳便留意起了沐云景,知晓他和太子哥哥的关系要好,便缠着太子,带她在国公府住了一宿。
想着在此处住一辈子,可是半年前,永清却入了门,成了镇国公府的主人。
那也是浔阳人生中最黑暗的几日。
“那次有太子殿下在,而且陛下允许,大内侍卫、宫女俱全,于公主名声无损。”沐云景道,“这次则不一样,若是公主在镇国公府住一夜,京中不知会出现怎样的传言,人言可畏。”
“我都不怕,你怕个什么!”浔阳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公主说什么?”沐云景询问。
“没什么,傻瓜!”浔阳给了沐云景一个好看的白眼,“好了,不逗你了,你这人实在无趣!”
浔阳从怀中掏出一块金牌,在沐云景的眼前晃了晃,得意道:“你看这是什么?现在还担心我进不了宫吗?”
只见金牌上一条金晃晃的五爪金龙张牙舞爪,反面则写了「如朕亲临」四个字。
所谓宫禁,便是晚上过了固定的时间,无论何事都不得出入宫。
但有两点例外——紧急军情和禾帝的旨意。
浔阳手拿金牌,便是有了禾帝的旨意。
不用担心宫禁。
原来太子早就给她铺好了回宫的路。
“公主,请!”沐云景无奈的摊开右手。
“这还差不多,算你有良心。”浔阳轻提裙摆,跨过镇国公府的门槛,“你若是方才让我回去,我就告诉太子哥哥,让他一辈子不理你,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