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等着也是心焦,她便又回了一趟忠勇侯府。
祖母却让她不要心急,脱离国公府固然重要,可她的名声更重要。不能为了国公府这样的人家连累了她以后得日子。
江舒儿知道祖母的意思,现在她的哥哥们还未回来,国公府的人有恃无恐,她身后没有助力,等到哥哥们一旦回来,多少也会让国公府有所忌惮。
至于嫁妆,祖母同她的想法一样,不怕国公府赖账的。实在不行,京城的衙门也不是个摆设。
说到衙门,江舒儿心中下定决心,她决定等到年底。若到了明年开春,国公府的人对她要拿库房钥匙还是推三阻四,她定要去京兆衙门走一走。至于为何要等到开春,因为今年年底前哥哥们肯定回京了,这是他们家人团聚的第一年,她不想因为别的事情影响了大家的心情。
眼下到新年,也就一个月了。
这日,天晴了,难得还出了太阳。
江舒儿正捧着汤婆子在外面晒着太阳,外面婆子来回禀她,说桂嬷嬷来请她去荣华院一趟。
江舒儿带着口琴和宝珍一起去了。
荣华院内,秦氏带着李氏还有裴兰芝一起坐着。
“母亲,大嫂。”
江舒儿问礼完也不等回话就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了。一抬头,就看到裴兰芝对自己浅浅笑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
“江氏,虽说你要和离但不也是没和离吗!如今母亲瞧着你的心也不在我国公府了,这三五日的就往忠勇侯府跑,让人家看了笑话!”
秦氏阴阳怪气。
这几日因她病着的消息传出去了,便陆续有人来看她。
昨日来的那建安侯王夫人,竟当着她面言语讽刺是不是自从国公爷纳妾后就家宅不宁,要不然国公夫人怎么最近去忠勇侯府这么勤快?还说要不要传几招治家的经验给她。
江舒儿笑意不达眼底,“母亲也说了我是要和离的。今日看着母亲的病倒是好了不少,不如让我拿了库房钥匙清点嫁妆,也好早日和离。这样外人就没法笑话了。”
“你!”
秦氏本想教训她却没成想就被她接了话头,一时间又火冒三丈。可才一发火就觉得自己的头又刺痛起来。
李氏赶紧拉了拉婆母衣袖,给她使眼色。
今儿个喊人来是有正事的,可别再说这些有的没的。万一那江氏使了脾气转头就走再喊人来就不容易了。
秦氏也想起来正事,冷哼道:“我知道你现在一心想和离,要拿库房钥匙清点嫁妆。放心!国公府不会贪图你那点嫁妆的!只是想着你和远之毕竟还有感情,若真让你清点嫁妆闹出点什么动静来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接着话头一转,“我平时劝你的话也够多了你也不听,现在也不好一直拘着你。这样,还有十日便是我的闲生日,我近来身体不好,许多人家送礼上门,我就想趁着这个由头办场酒席回谢人家。你大嫂是个没注意的,还是由你出来主事帮着操持几桌宴席宴请宾客。”
说完这句,秦氏就停下来看江氏反应,却见她也不答应也不反驳,就这么静静听着。暗自咬牙恨着,只能又继续道:“等这次生日宴席过去,若你还想同远之和离,我便把库房钥匙交给你,不再管你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