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签了字。
葬礼很简单。
火葬场的烟囱冒着黑烟，齐阳站在远处看。
回到空荡荡的家里，齐阳开始收拾东西。
衣柜里还挂着父亲的旧西装，他直接扔进了捐赠箱。
床底下翻出一个铁盒，里面是这些年父子这些年的照片。
打火机的火苗吞噬了最后一张照片时，齐阳摸了摸锁骨。
那里本该有一道疤，是角斗场上被狮子抓伤的。
现在只有光滑的皮肤，和即将开始的全新人生。
窗外，初雪纷纷扬扬地落下。
齐阳背起书包，锁上门。
钥匙扔进了信箱——这套房子已经挂到了中介公司。
公交车上，前座的小孩在哭闹，母亲手忙脚乱地哄。
齐阳闭上眼睛，想起霍克说过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