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旋、撞击,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
我靠在床头,浑身冰冷,看着眼前崩溃悔恨的林薇,只觉得置身于一个巨大而危险的漩涡中心,四周都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和致命的暗流。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敲响。
林薇像惊弓之鸟,猛地止住哭声,惊恐地望向门口。
门开了。
进来的却不是护士或医生。
是一个穿着藏青色手工西装、身姿挺拔、面容英俊得近乎完美的年轻男人。
他看起来二十七八岁,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恰到好处的温和笑意,眼神深邃明亮,像蕴藏着星光。
他的气质矜贵而从容,与傅承屿那种冷峻的压迫感截然不同,带着一种春风化雨般的亲和力。
他手中捧着一大束洁白的铃兰,花瓣上还带着晶莹的水珠,清新淡雅的香气瞬间冲淡了病房里消毒水和泪水的沉闷气息。
“抱歉,打扰了。”
他的声音温和悦耳,如同上好的丝绸拂过耳际,目光直接越过僵硬的林薇,精准地落在我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切和惊喜,“苏小姐,听说你醒了?
真是太好了。
看到你平安,我悬了三年的心,总算可以放下了。”
他微笑着,从容地走进来,将铃兰轻轻放在窗边的矮柜上。
动作优雅自然。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张脸!
这张英俊得无可挑剔的脸!
虽然比记忆中成熟了一些,气质也迥然不同,但那眉眼轮廓……那嘴角细微的弧度……电光石火间,记忆深处那个模糊的、带着狠厉凶光的侧脸,瞬间与眼前这张温和含笑的面孔,完美地重合在一起!
是他!
离婚登记处,那个站在傅承屿身后阴影里、在我摔倒瞬间骤然转过来、眼神狠厉的男人!
那个……可能戴着黑手套、将我推向死亡深渊的人!
一股冰冷的、带着死亡气息的寒意,瞬间冻结了我的血液和呼吸。
那束洁白的铃兰,带着露水和清雅的香气,被轻轻放在窗边矮柜上。
花瓣的纯白在病房惨淡的光线下,刺得人眼睛发痛。
而捧着花束进来的男人,那张英俊得无可挑剔的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春风般和煦的微笑。
他的目光,温和、专注,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切,精准地落在我脸上。
“苏小姐,听说你醒了?
真是太好了。
看到你平安,我悬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