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他身后跟着两个神情严肃的护士。
王主任大约五十多岁,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戴着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而沉稳,此刻正带着明显的不赞同看着傅承屿钳制着林薇的动作。
傅承屿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动作猛地顿住,但他抓着林薇肩膀的手并未立刻松开,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缓缓转过头,看向王主任,眼中的狂怒并未完全消退,只是被强行压抑下去,化作一种更加深沉的、冰冷的审视。
“王主任,” 他的声音依旧沙哑紧绷,但已努力恢复了一丝表面的克制,“你来得正好。
我太太后脑勺有一道愈合的疤痕,位置非常隐蔽。
我需要知道,在她昏迷期间,或者说,在入院之初,你们是否对她进行过涉及后脑的外科手术?
或者……是否发现过她后脑有陈旧性创伤的迹象?”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王主任,不放过对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王主任推了推眼镜,眉头微蹙,视线越过傅承屿,落在病床上蜷缩着的、脸色惨白的我身上,带着专业的审视。
他的目光在我捂着后脑的手上停留了一瞬,随即转向傅承屿,语气平稳而清晰:“傅先生,苏晚晚女士入院时,我们进行了非常全面的检查。
她主要的创伤部位是前额,因摔倒撞击导致颅骨轻微骨裂和脑震荡,这是她昏迷的直接诱因。”
他顿了顿,镜片后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至于后脑……我们当时并未发现任何新鲜的外伤创口或者需要手术干预的损伤。
至于您提到的‘陈旧性疤痕’……”王主任的声音在这里有了一个极其短暂的停顿。
他的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靠在墙上、泪流满面、眼神躲闪的林薇,又迅速回到傅承屿脸上,语气依旧平稳,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慎重:“入院时的全身检查报告中,并未记录后脑有陈旧性疤痕。
我们每天查房、进行基础护理,如果存在明显的体表疤痕,尤其是头部这种重点观察区域,理论上……不会遗漏。”
他最后的几个字说得异常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专业性。
“没有记录?!”
傅承屿的声音陡然拔高,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再次翻涌,他猛地松开钳制林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