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了狗。
你我之间的情分就此结束,从此往后,尘归尘,土归土。”
08大火终究被扑灭了。
不过从这天起,温颂开始频繁出现在我面前。
起初,他只是在府中各处“偶遇”我,后来竟日日守在下房外,捧着那些我曾写给他的信,一字一句念给我听。
“阿榆,你看,这是你写的第一封信。”
他的声音沙哑,眼底布满血丝:“你说,你梦见我们有了孩子。”
我低头擦拭手中的茶盘,连眼皮都未抬一下:“少爷,春桃不识字。”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骨头捏碎:“别装了!
那天起火,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我知道是你!
就冲着你耳朵后面那颗痣,阿榆,你骗不了我!”
我冷冷抽回手,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少爷,您若再纠缠,奴婢只好去求大娘子做主了。”
提到沈相宜,他的脸色瞬间灰败。
那场大火后,沈相宜彻底疯了,整日蜷缩在床榻上,时而尖叫,时而咒骂。
她口中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桑榆回来了……她来索命了……索我的命,索温颂的命,哈哈哈哈……”温颂颓然松开手,踉跄后退两步,忽然笑了,笑声比哭还难听:“报应啊……她说的没错,这真是我的报应!”
我决定离开丞相府。
春桃的卖身契被我偷偷从沈相宜的妆匣中取出,连同她这些年攒下的银钱,足够我在远方重新开始。
都说江南风光无限,比京城还要繁华,我想去看看桑榆从未去过的江南。
不过,我还有我的打算。
临行前,我去了一趟偏院。
那里依旧荒芜,只是墙角多了几株野蔷薇,无人照料,却开得极盛。
我摘下一朵别在衣襟上,转身时,却见温颂站在月门下,手中捧着一只木匣。
“阿榆。”
他声音颤抖:“你还记得吗?
这些,还有这些,都是你从前的东西。
你看,我都留着,没有人敢乱动!”
匣中是我用过的簪子、绣了一半的帕子,甚至还有我病中喝药的药方。
我忽然觉得可笑。
活着的时候,他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如今我“死”了,他反倒成了最深情的人。
人都死了,他现在装给谁看?
“少爷何必自欺欺人?”
我轻笑。
“没听见大娘子说么?
您怀念的,不过是您想象中的桑榆。”
他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