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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的事,她怎可能知晓。”
他眼底的光倏地灭了,转而抓起酒壶仰头灌下。
酒液顺着下颌流进衣领,将那些信笺打湿成模糊的泪痕。
我冷眼看他撕扯自己的衣襟,仿佛那里堵着块烧红的炭。
“报——”小厮慌乱的脚步声打破沉寂:“大娘子的院子走火了!”
温颂并没有相信,只是醉醺醺地嗤笑:“她又闹什么?
除了这些哄骗的伎俩,你让她拿出点别的手段。”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我和他同时望向沈相宜院落的方向。
窗纸上蓦地映出冲天红光,热浪裹挟着焦糊味席卷而来。
我提起裙摆就往外跑,却在拐角处猛地刹住脚步。
温颂跌跌撞撞超过我,衣摆扫过廊下积灰的琴案。
我还记得,那是我生辰时他亲手为我制的,如今却落满尘埃。
火苗已经跃上了沈相宜院子的房梁。
她穿着大婚时的嫁衣站在庭院中央,金线刺绣在火光中明明灭灭,像只垂死挣扎的凤凰。
“都别过来!”
她挥舞着燃烧的帐幔,癫狂大笑。
“温颂,你看看我啊!
你看看现在这副鬼样子像谁?”
我接过小厮递来的水桶,悄悄往水里撒了把粗盐。
温颂被浓烟呛得咳嗽,却仍站在原地不动。
直到沈相宜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上那道陈年的疤痕。
“你果然记得!”
她笑声尖锐,“那年刺客来袭,是我替你挡的剑!
桑榆那个病秧子当时还在屋里绣花呢!”
我攥紧桶绳的手突然一颤。
原来如此,难怪当年我冲出去时,温颂看沈相宜的眼神那样古怪。
“你骗我。”
温颂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阿榆肩胛的箭伤,和你这道疤分明不同。”
“是!
我买通刺客演的戏!”
沈相宜疯狂撕扯着头发。
“可你呢?
你明知桑榆替你挡过剑,还不是任她在偏院咳血到死?”
一桶盐水就在这时泼在她脚边。
她尖叫着跳开,我趁机带人冲进火场,控制住了她的动作。
这时,墙角处的一丛蔷薇花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的记忆不合时宜的回到了及笄那天。
及笄那日,少年温颂笨手笨脚,不一会儿他就被花刺扎得龇牙咧嘴。
我笑着替他吮指尖的血珠,他却红着脸说:“这些蔷薇你若喜欢,等我们成婚后,我把整个园子里都种满蔷薇花,叫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