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稍大的“定金”来购置一批好香料时,她更是激动得坐立不安,一连几天都在我耳边念叨:“定金?
要多少?
能赚多少?
你可得抓住了!
这可是大买卖!”
“家里…家里还有点压箱底的钱…要不…那管事娘子可靠吗?
别是骗子!
定金得先拿回来!”
我每次都含糊其辞,只说还在谈,数目不小,风险也有。
这更撩拨得她心痒难耐,看我的眼神不再是看一个赚钱工具,更像是在看一座移动的金山。
她开始旁敲侧击地打听我把赚来的“大钱”藏在哪里。
“晚丫头啊,这钱放你那儿不安全!
你年轻不懂事,万一被人偷了抢了可咋整?
还是交给婆婆替你保管!”
她挤出一脸“慈爱”,循循善诱。
“娘说得对!”
连一向清高、不屑于管内宅之事的赵志远也破天荒地加入了游说,他放下手里的书卷(多半是闲书),摆出一副为我着想的虚伪面孔,“妇道人家,身怀巨资,易招祸患。
母亲持家多年,经验丰富,定能保你钱财无忧。”
他眼底深处,同样闪烁着对金钱的渴望。
我心中冷笑连连。
巨资?
不过是他们贪婪想象出来的罢了。
我面上却装作犹豫、挣扎,最终在他们母子轮番的“劝说”和隐隐的威逼下,“勉为其难”地松口:“婆婆,相公,你们说得在理…那…那等我下次拿到定金,就…就交给婆婆保管?
只是数目不小,我得找个稳妥的地方先放着…”王金花一听“数目不小”,眼睛瞬间亮得吓人,连连点头:“好好好!
交给我!
放我屋里!
我屋里有锁!
最稳妥!”
她拍着胸脯保证,仿佛已经看到了大把的银钱进了她的口袋。
时机,终于成熟了。
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浓墨般的夜色沉沉地压着赵家村,连狗吠声都稀少了许多。
赵家破败的小院里,除了赵志远房里偶尔传来几声装模作样的咳嗽(他晚上常借口“夜读”其实是在看闲书或发呆),一片死寂。
我蜷缩在冰冷坚硬的木板床上,呼吸平稳,眼睛却睁得很大,在黑暗中闪烁着冰冷的光。
耳朵敏锐地捕捉着隔壁王金花房里的动静。
来了!
极其轻微,却又无比清晰的“吱呀”声——是王金花房门被小心翼翼推开的声音!
接着,是几乎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