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的谣言,反倒说明了谋逆之人的心虚。
“当今皇上八九岁就被封为太子,先帝英武一生,怎么会糊涂到把皇位传给捡来的孩子呢?”
凌台举起的弓箭已经对准皇宫方向。
他筹谋多年,为的就是这一天,亲手将凌谡拉下皇位,亲手杀掉他。
他将太后送去后方,太后总归是妇人,她虽恨毒了先帝,可凌谡毕竟也是她的儿子。
盛京城里波云诡谲,一片巨大的乌云正笼罩在皇宫上方。
凌谡的军队已集结完毕,掩藏在盛京城门四周。
他下令,没有命令绝不可轻举妄动。
皇宫里,大臣们众说纷纭,总结起来只有一个意思。
为何皇上还没动静?
难道真要等到平南王先下手?
失了先机,可就回天无力了。
张翰博立在队列里,看着周围的大臣们,不置一词。
这天气憋闷,他不时要朝天上望一望,像是在等着一场及时雨。
我并未听从凌谡的话出宫,仍守在崇明殿。
碧萝请来了徐昭仪,我将一件刚刚绣制好的虎头帽放到徐昭仪手里,说:“娘娘宅心仁厚,气质温和,不知十五能否有福气做娘娘的干儿子?”
徐昭仪一怔,碰到我温凉的手指。
“我自小命运多舛,没个护佑的人在身边,就想着让十五能多个爱他护他的人,还请娘娘莫要推辞。”
我说着,握住徐昭仪的手,“十五初降生,便是您抱着他,想来或许你们也该有段母子之情。”
徐昭仪受宠若惊。
自古以来,后宫中的女人都盼望母凭子贵,在夫君面前有一席之地。
将孩子拱手让人,却闻所未闻。
我字字句句,言辞恳切。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说不上姐妹情深,但也风平浪静,再说……她也着实喜爱十五这个孩子。
“拜干亲倒也不必。”
徐昭仪反握住我的手,“你我同为皇上后妃,照礼数,十五也得叫我一声阿娘。
你放心,我也会爱他护他的。”
康宁十六年十月初三。
平南王的兵马向盛京城发起了进攻。
他们兵分五路、分别攻击盛京城的五个城门。
凌谡不下达反攻命令,只命城内的士卒坚持抵抗,绝不能让外面的人攻破城门。
凌台一腔热血,亲自率人勇猛冲击。
他身后跟着密密匝匝的兵马,嘶吼着在他的带领下向盛京城冲锋。
谋划多年,他定要亲手将凌谡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