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背脊,面对汹涌的质疑,声音反而更加清晰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金子能解馋吗?
金子能过年给老人孩子添道新鲜菜吗?
各位叔伯婶子,你们摸着良心说,这大腊月里,除了我家,你们谁见过这么红、这么新鲜的西红柿?
这背后花了多少心血,担了多少风险?
一块五,贵吗?
买的是稀罕!
买的是心意!
买的是年节里的好彩头!”
她的话,像一把精准的锤子,敲打在每一个围观者的心上。
是啊,物以稀为贵!
这红彤彤的果子,在年根底下,它就是稀罕物!
就是体面!
就是拿得出手的“硬菜”!
“给我来三斤!
家里老爷子就念叨这一口!”
那个干部模样的男人第一个打破了沉默,毫不犹豫地掏钱。
“给我也来两斤!
孩子馋得不行了!”
“我要五斤!
过年走亲戚用!”
“给我留点!
给我留点!”
沉默被打破,购买的热情瞬间被点燃!
人们生怕抢不到,纷纷掏钱往前挤。
质疑声被淹没在争先恐后的购买声浪里。
一块五?
在年节的稀罕和体面面前,似乎真的不再那么难以接受!
苏晚负责称重,动作麻利精准。
王桂香负责收钱,手忙脚乱却异常亢奋。
一张张“大团结”(十元)、五块、两块、一块、五毛的票子,像流水一样塞进她手中那个结实的帆布挎包里。
挎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胀起来,沉甸甸地坠着她的胳膊。
11就在摊位前热火朝天,箩筐里的红宝石迅速减少时,一个洪钟般的大嗓门猛地炸响:“让让!
都让让!”
人群被一股蛮力分开。
一个穿着簇新黑呢子大衣、脖子上挂着一条粗得晃眼的金链子、满脸横肉的光头胖子,带着两个同样膀大腰圆的跟班,气势汹汹地挤了进来。
他看都没看苏晚母女,一双被肥肉挤成细缝的小眼睛,死死盯住了箩筐里所剩不多的红番茄,闪烁着贪婪的光。
“哟呵!
还真有这稀罕玩意儿!”
光头胖子伸出肥厚的手指,捏起一个西红柿掂了掂,又凑到鼻尖闻了闻,咧嘴一笑,露出满口被烟熏黄的大牙,“行!
够意思!
剩下的,老子全包圆了!
丫头,开个总价!”
王桂香被这阵势吓住了,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苏晚却上前一步,挡在母亲身前,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