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面前,她忽然不想再藏了。
“好。”
她轻声说,“我做你的剑。”
裴溯忽然笑了,那笑容明亮得让雪都失了颜色。
他伸手将她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头顶:“知意,等这件事了结,我带你去看塞北的雪。
听说那里的雪落在草原上,像一片白色的海。”
她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忽然想起济世堂的那个夜晚,他为她挡住失控的病人,自己却被抓伤。
那时她就知道,这个看似浪荡的男子,其实有着最温热的胸膛。
然而,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一名暗卫翻身下马,单膝跪地:“世子!
大事不好,户部侍郎畏罪自杀,死前烧毁了所有账本!”
裴溯眼神一凛,立刻松开沈知意:“知道了,你先去城西粮仓待命。”
暗卫领命而去,他转头看向她,“抱歉,我得去处理些事……我和你一起去。”
她打断他的话,眼中闪着坚定的光,“我说过,我是你的剑。”
裴溯盯着她的眼睛,忽然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好,那就一起去。
不过——”他忽然脱下自己的大氅,披在她身上,“先说好,不许离我半步。”
城西粮仓外,夜色深沉。
裴溯带着沈知意躲在一棵老槐树上,看着粮仓门口来回走动的护卫。
那些人腰间系着玄甲卫的腰带,手中的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看到那个穿灰袍的了吗?”
裴溯低声说,“他是玄甲卫的左统领,今晚的猎物。”
沈知意点点头,伸手摸了摸袖中的银针。
裴溯忽然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别怕,有我在。”
她抬头看他,却发现他眼中带着一丝笑意:“怎么?
吓到了?”
“没有。”
她轻声说,“只是觉得……这样的世子,很不一样。”
“哦?”
他挑眉,“哪里不一样?”
“像出鞘的剑。”
她认真地说,“锋芒毕露,却让人移不开眼。”
裴溯大笑起来,却在笑声中忽然纵身跃下槐树,手中匕首出鞘,寒光闪过,已经抵住了左统领的咽喉。
沈知意紧随其后,银针飞出,精准地刺中几个护卫的穴位。
“裴溯!
你竟敢算计我们!”
左统领咬牙切齿。
“算计?”
裴溯冷笑,“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说,你们的主子是谁?”
“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