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程宇的声音带着笑意。
他伸手拂去长椅上的花瓣,金属铭牌上 “2018 届毕业生捐赠” 的字样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安然的指尖轻轻抚过木质纹路,在某个凹陷处停住 —— 那里刻着两个小小的名字缩写,历经岁月侵蚀依然清晰。
那年程宇偷偷带着刻刀,在月夜里笨拙地凿下他们的誓言。
“原来我们的故事,从这里就开始了。”
安然的声音发颤。
她从随身的丝绒盒里取出戒指,钻石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
当戒指重新滑入无名指的瞬间,她忽然想起在最黑暗的日子里,程宇握着她的手说:“戒指可以暂时摘下,但爱永远不会。”
樱花纷纷扬扬落在肩头,程宇俯身吻去她睫毛上的花瓣。
远处传来学生们的笑闹声,恍若时光从未流逝。
安然闭上眼睛,感受着熟悉的温度,那些噩梦般的过往正在樱花雨中渐渐褪色。
与此同时,城南看守所的铁窗漏进一缕阳光。
林悦蜷缩在床铺角落,反复摩挲着信纸边缘。
钢笔字迹被泪水晕染得有些模糊:“我在看守所挺好的,我是罪有应得,沈岩的一些犯罪证据我都已经全都交给警方。
对不起,安然,我终于明白,爱不是占有,而是成全。”
信纸角落,她用铅笔笨拙地画着两个牵手的小人,其中一个被橡皮擦得几乎消失,露出纸张粗糙的纤维。
“林悦,探视时间到了。”
狱警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铁门外,她的父母红着眼眶向她招手,母亲鬓角的白发刺得她眼眶生疼。
三个月前庭审结束时,父亲失望的眼神和母亲的啜泣声,至今仍在午夜梦回时刺痛她的心。
“爸妈,我......” 话未说完,泪水已夺眶而出。
父亲隔着玻璃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这个曾经严厉的男人此刻声音哽咽:“好好改造,我们等你回家。”
林悦用力点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知道,自己欠父母、欠安然的债,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城市另一头,街角咖啡馆的落地窗折射着夕阳余晖。
木质墙面上,程宇和安然的婚纱照被暖黄色灯光笼罩。
照片里,他们相视而笑,身后的樱花如同永不落幕的雪。
“这对夫妻好恩爱!”
新顾客的惊呼声吸引了店主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