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仿佛那是唯一的热源。
良久,她才松开那几乎要嵌进布料的手指,用没受伤的左手手背胡乱抹了一把脸,擦去混合着泪水、雨水和淡淡血污的狼狈。
“送我…回去。”
她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疲惫,眼神却不再空洞,而是死死地盯住夏至,“回老房子那边。
现在。”
没有解释,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急迫。
夏至看着林晚眼中重新燃起的、近乎偏执的火焰,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
那棵老槐树!
她们要回去!
在下个月那冰冷的挖掘机到来之前!
“好。”
夏至没有任何犹豫,用力点头。
她搀扶着林晚站起来,动作小心地避开她吊着的手臂和额角的伤。
林晚的体重几乎大半倚靠在她身上,湿透的工装传递着冰冷的潮气。
夏至脱下自己同样湿透的外套,裹在林晚身上,虽然杯水车薪,但聊胜于无。
雨势已经转小,从狂暴的倾盆变成了连绵的冷雨。
夏至扶着林晚,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她停在泥泞路边的二手小车。
车门打开,一股混合着雨水、泥土和淡淡血腥气的味道弥漫开来。
夏至把林晚小心安置在副驾驶,系好安全带,自己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
引擎发出一阵疲惫的咳嗽声,终于启动。
车灯划破雨幕,照亮前方泥泞不堪的道路。
车厢内一片死寂,只有雨刷器单调的刮擦声和两个女人沉重而压抑的呼吸。
夏至紧握着冰冷的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她不敢看林晚,只用眼角的余光瞥见她侧着头,望着窗外飞逝的、被雨水模糊的霓虹光影,红肿的眼睛里映着流动的光点,深不见底。
城市的喧嚣被雨幕隔绝在外。
车子驶离主城区,拐进熟悉的、通往城郊老工业区的旧路。
道路两旁的行道树在风雨中摇摆,路灯昏黄的光晕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拉长又缩短。
这里曾是他们童年和少年的全部世界。
废弃工厂锈迹斑斑的大门,墙皮剥落的职工家属楼,还有那些狭窄、堆满杂物、却承载了无数秘密和欢笑的小巷。
夏至的心跳在寂静中异常清晰。
她忍不住回想起那个改变一切的夏天。
---初二暑假,空气闷热得能拧出水来。
夏至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裙子,蹲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