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齐母被浸猪笼后,齐家父子似乎消停了。
再没有主动来找我的麻烦。
我数着日子,盼着魏迟的平安归来。
这日,我正懒洋洋地翘着二郎腿晒太阳。
听见有人在砰砰砰拍我家的门。
“谁呀?”
我不情不愿地起身。
是邻居王二嫂。
“哎呀,怎么还在家里待着,魏迟中了状元,正在游街呢!”
“什么?”
我的脑子一片懵,还没反应过来。
“愣着干什么,快跟我去看他啊,可热闹了。”
我是被王二嫂生拉硬拽拖到街上的。
只见魏迟帽插宫花,锦衣玉带,靴面绣金。
正骑在高头大马上。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少年得志。
午后的阳光温煦和暖,却晃得我眼睛生疼。
“锦瑟,你真是好福气啊。”
“邻里四坊谁看不出来,魏迟喜欢你啊。”
“嫂子你又浑说。”
我又想起了齐衡战胜归来那日的场景。
他也是这样志得意满,意气风发。
但他也带回来了沈流烟。
魏迟,会是例外吗?
我不敢确定。
撇下身后的繁华热闹,我悻悻然回了家,准备收拾包袱离开。
魏迟如今是炙手可热的状元郎,有大好的荣华富贵和良缘等着他。
我,不应该成为他的牵绊与累赘。
心中酸涩无比,我强忍泪意打算离开。
身后脚步声响起。
“谁?”
我转身,沈流烟正站在身后。
“我说的没错吧。
魏迟的好运,这不就来了?”
“你要是敢害他,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气急,扔下包袱,拿起桌上的水壶狠狠砸了过去,被她躲开了。
“那要看魏迟是要选择丑陋的你,还是美艳的我。”
“啧啧啧,瞧瞧你,那疤痕真是让人恶心。”
说来奇怪。
离开齐家,这道疤痕按理应该慢慢消失才对。
不知为何,只是变淡了许多,但仍然有浅浅的痕迹在。
“魏迟不是齐衡,绝不会以色度人。
你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沈流烟走后,我彻底泄了气,瘫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