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那夜,她亲眼见过井底浮起的嫁衣自行爬上母亲身躯,金线牡丹在月光下渗出黑血 。
第四章:尸妆祠堂地窖的铜镜前,绣娘被按着描新娘妆。
胭脂是用井底淤泥调的,带着腐尸的腥甜。
镜中忽然闪过小蝶的脸——她的眼球被换成两枚浸血的铜钱,正透过镜子缝隙嘶喊:“阿姊快逃!”
妆娘手中的螺子黛突然裂开,爬出百足蜈蚣。
绣娘趁机挣脱,却发现嫁衣的衣带早已和皮肉长在一起。
金线牡丹在她胸口蠕动,根根丝线扎进血管,吸食的鲜血在绸缎上绽开更多血色莲花。
第五章:煞破冥婚夜,棺材里的“新郎”突然坐起。
绣娘看清他颈侧朱砂痣下的尸斑——这正是井中打捞出的那具无名男尸!
族长挥动桃木剑刺向她的刹那,嫁衣突然勒住他的喉咙。
“错了……我们都错了!”
神婆尖叫着指向族谱。
光绪年间的记载被虫蛀出一个名字:林绣娘。
那位被活埋的丫鬟,竟与绣娘有着相同的生辰八字。
井水轰然炸开,穿嫁衣的白骨浮出水面,黑洞洞的眼眶对准祠堂祖宗牌位。
绣娘终于明白,所谓“血衣煞”不过是林家世代用冥婚囚禁冤魂的幌子。
那些被吞噬的女子,从来都是不愿屈从活人献祭的厉鬼。
第六章:焚契绣娘咬破舌尖将血喷向族谱,火苗顺着金线牡丹烧遍嫁衣。
井中伸出无数苍白手臂,将林姓族人拖入沸腾的黑水里。
最后一刻,她看见小蝶的魂魄从铜钱眼中挣脱,将曾祖父的尸骨按进井底。
暴雨停歇时,红砖厝已成废墟。
唯有那件焦黑的嫁衣挂在榕树上,金线牡丹烧成了灰,露出内衬以人发绣就的真相——“癸卯年七月初七,林氏家主私通丫鬟,杀妻灭口,伪作冥婚镇煞。”
《血傩 》——一场被苗疆古傩吞噬的生死契约第一章:归魂苗雨桐推开老宅木门时,檐角铜铃突然齐响。
十七年未归的湘西苗寨正在办一场傩戏——八面鬼王面具在火把下狰狞舞动,可戏台上空无一人。
“阿姐,阿妈回来了。”
妹妹苗雨欣蹲在门槛上削竹篾,篾刀划破指尖,血珠渗进竹片纹理,竟凝成一张扭曲的人脸。
雨桐后背发凉。
三天前,她收到阿爸暴毙的电报,可此刻堂屋棺材里躺着的,分明是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