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我知道,那是一面单面透视玻璃。
这些话,我当然知道张队无法给我答复,所以我是为了说给审讯室外的领导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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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这件事惊动了大领导,上头下的是死命令,很快,便回复了下来。
张队去而复返,他说,上级已经同意了我的要求。
很快,我便带着他们来到了东郊山上。
这是环绕于我们市最大的山。
我双手被捆在胸前,一处一处地指认。
这件事得到媒体的高度关注也在网络上持续发酵。
三天过去了,警方所派出的三十几人警力,合力在我的指认下,依旧没有挖到所谓的尸体。
“你在耍我们警方是吗?”
“我说过,过去太久了,记忆可能出现了偏差,你再给我几天时间,多派点人手,一定能找到。”
受到外界的压力和关注,警局并不敢停下,依旧每天在我的指认下反复挖掘。
一天,两天,三天……
每一天,我都在被来自世界上不同角落的人咒骂。
到了第十天,警方终于挖到了那具小小的尸体。
那是一具小小的白布裹着的尸体。
我正想探头去看,突然,我整个人软了下去,倒在了泥沼中。
醒来,我被告知确诊了脑瘤,但我却很平静。
“我能见见张警官吗?”
很快,我又在审讯室里见到了张队。
我主动开口,“尸检报告出来了吗?”
他点点头。
我又问,“尸体的头骨,是不是有受到重创的痕迹?”
他又点点头。
我满意地笑了。
张队迟疑了一会儿,说道:
“医生说,你的脑瘤恐怕已经压迫到了脑神经,你可以先治疗几天,再交代犯罪事实。”
张建国觉得,如果逼迫一个刚知道自己得了绝症的患者交代犯罪事实,多少有些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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