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将那支他母亲留下的石榴花簪送给我。
陆远洲准备将簪子插进我的发髻时。
“稚鱼,我看清自己的心了。”
“我是喜欢你的。”
我抬手制止了他的动作。
“陆远洲,你从前看不上我,是觉得我们兴趣爱好,大相径庭。”
“如今又觉得和李青萝不合适,是因为他无法理解你要照顾祖母的心意。”
“那将来呢?日子重新安逸下来,你还是会觉得只知道添衣奉茶的人,配不上你的风花雪月。”
我抬眸,平静地和他对视。
“你其实从未看清自己的心。”
他语无伦次地辩解。
“稚鱼,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我从前心里就有你,只是——”
一道意气风发的嗓音蓦地打断了他。
“我竟不知,这世上还有将喜欢瞒得密不透风,让人丝毫察觉不到的法子?”
“还请状元郎,传授一二。”
9
我四处寻找声音的主人。
只见不远处的湖上,披着蓑衣戴着斗笠的男人抱剑环胸站在乌篷船头。
如修竹一般挺拔。
“余沧海,你上辈子是狗吧?”
闻着味就追到京城来了。
余沧海闻言,摘下斗笠蓑衣,脚尖轻点水面。
红衣似火,束发飞扬。
转眼便已落到我跟前。
旁若无人地插科打诨:“我觉得应该是猫。”
“专抓你这条滑溜的小鱼。”
话落,他又蹭我的肩头撒娇。
“哎呀好小鱼,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骗你了。”
我被他腻得鸡皮疙瘩掉一地。
作势就要去捂他的嘴,完全忽略了身旁还有陆远洲的存在。
直到陆远洲悠悠地问:“这位是?”
“在下余沧海,是小鱼儿的朋友。”
他刻意加重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