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自是多一个普通的贤妻。
却也少了一名宅心仁厚的女医者。
陆远洲闻言又笑了。
“我竟不知,稚鱼有如此心肠。”
这三年来,我跟着师傅识字不少。
自然听出陆远洲话里的赞赏。
不好意思地摆摆手后,外间有丫鬟来催。
“稚鱼,楚医师问,药可好了?”
我应道:“这就好了。”
伸手去端药罐滤药时,猝不及防地被烫了一下。
熬药总免不了这些,我习以为常。
手再度探向药罐时,陆远洲捉住我的手指。
放到他唇边,吹气。
正是冬日严寒,热气出口即冷。
我却无端觉得被烫的那处,又在热水里滚了一遭。
我抽出手指,轻声道谢。
“陆远洲,谢谢你。”
“但你我早已退婚,这样不合适。”
2
我和陆远洲的婚事,是幼年时被长辈定下的。
陆家祖母回家乡祭祖时,不慎遇险。
是我的祖母帮了她。
她见祖母独自抚养我,又感念祖母恩德,便为我和陆远洲定下了亲事。
十五岁那年,祖母离世。
弥留之际让我上京寻陆家祖母庇护。
她本意并非让我成婚,只盼着陆家能给我一碗饭吃。
但陆家祖母恐人指责她言而无信。
让我以陆远洲未婚妻的身份留在府里。
陆远洲觉得我是乡下来的野丫头,言行粗鄙,并不喜欢我。
当然,我也不是没皮没脸的人。
非陆远洲不嫁。
收拾了包袱要回乡时,陆家祖母劝我:
“稚鱼,祖母看得出来你是个好姑娘,你再坚持一下好不好?”
“和远洲的婚事是你祖母的遗愿,你忍心她失望吗?”
我想起祖母阖眼前的哀嚎:“小鱼儿哟,以后你一个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