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相对背人的角落,瞥见了两抹熟悉的身影。
我猛地站住脚,借着微弱的月光远远凝望。
白茆的身形不如以往挺拔,两肩矮矮地塌了下去,身前不防拢起了好大一块阴影。
他面对而站的,自然是我苦苦寻找的玉心。
此时的她一边勾弄着两根手指,一边将头深深垂低,活像是犯了错误,在被责骂一般。
两人之间隔了差不多一人多宽的距离。
如果只是这样看,我会以为白茆是在责问她,就像主子责备下人那样。
但紧接着,我便不这么想了。
白茆伸手牵住了她。
9.我的脑内瞬间空白一片。
若不是玉心反应强烈地朝后躲闪,我恐是会立马冲上前,将这对狗男女拆之入腹。
但现在,我唯有呆滞。
我不明白,我实在太不明白了。
白茆难道是嫌一个正妻不够,还想抬了我的贴身丫头做姨娘?
正当我思索无果,犹豫着要不要上前质问时。
远处的玉心突然扭头,朝我所在的长廊跑来。
不知怎得,我竟有些心虚。
我赶忙朝来时的方向快步踱去。
与莲心使过眼色之后,我佯装无事一般,悠悠回过了身,作出一副刚从外头进来寻人的样子。
玉心见来人是我,脸色几乎不可抑制的惨白下来。
怔愣数秒,玉心勉强勾起笑容,朝我步步相迎:“小姐……您怎么来了……?”
我也十分勉强地笑了笑:“见你久久不回,特来寻你的。”
玉心神情复杂地抿唇,随急忙道:“……奴婢现在就同您回去。”
我淡淡颔首,努力遮掩着眸底的黯淡,先一步转过了身。
回去的路上,我将表情藏进阴影里,问:“饭屉可亲自交到他本人手里了?”
玉心暗暗揪弄着袖口的粗绣:“送到了……也亲眼看着白公子打开了……既如此……怎得要了这么久?”
玉心闻言,脚下不由一顿,而后近似呢喃道:“白公子……吃醉了酒……这才与奴婢多说了两句……呵。”
话音刚落,莲心轻嗤出声:“你一个侯府的下人,白公子能与你多说什么?
难不成是说西市的菜价?
草狼坡的胭脂?”
玉心被怼的哑口无言,脸色比方才还要难看许多。
我虽气恼她与白茆之间,但听莲心这样揶揄她,我却也没觉得半点解气。
回到府邸,我遣莲心下去休息,只留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