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头的时候,你不是也能立马拿出一笔钱给我善后么?我想,你应该不缺钱吧——”
“我用原本应该给你的钱去补偿她,也算为你做一点善事了,你觉得呢?”
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两下,我一阵眩晕,甚至感觉可笑。
他不知道,他打破了赵老板的头,对方扬言要在整个行业封杀他。
我哭着连夜找我爸妈和朋友借了钱,又是赔钱又是赔笑脸,这才把他的怒气压住了。
我几时用到她的钱了?
我们结婚这些年,他真的相信过我的品德么?
他心里的第一顺位永远是沈艺龄。
他恨她,怨她,对她回来投奔她时编的蹩脚理由深信不疑,甚至这迟来的“真相”抚平了他的怒气,加深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讽刺极了。
他倚在门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语气里满是疲惫。
“差不多得了,再闹下去你就失去跟我回家的机会了。”
10
我用力地握着拳头,指甲在手上嵌下了好几个深深浅浅的月牙。
我不想自己被平白无故冤枉,可开口为自己辩解的那瞬间却觉得枉然极了。
罢了,看透了。
正好离掉吧。
于是我缓了缓情绪。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还等什么呢?离婚协议书赶紧签了吧,地址就填这里的地址。”
他久久地看着我,眼神晦暗不明。
像是在等着我的解释。
可我不明白。
明明一开始是他用坚信的“真相”判了我死刑。
现在这期待的眼神几个意思?
等着我去肯定他么?
陈庭杨气呼呼地走了。
开车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脑海里回想她的表情。
一开始,他在看到她脸上流露出的惊讶的表情时,竟有了一丝莫名的喜悦。
可后面她说的话像是给他兜头浇上了一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