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铜编钟纹路开始坍缩:“三界裂缝要闭合了。”
我拽下他颈间的长生结,发现红绳里缠着根数据线——另一端竟连着万人坑底最后一具骸骨手中的手机。
“娘子,该说再……”他的告别被突然响起的下课铃打断。
机械外婆的残骸拼成往生桥,桥头站着穿校服的杰瑞虚影。
我忽然读懂他最后的口型——那是开学时他帮我捡书时没说出口的“谢谢”。
翡翠项圈彻底粉碎,所有轮回的记忆化作流星雨。
当最后一点荧光消失时,我坐在606寝室里,手机屏幕亮着辅导员的会议通知。
护身玉安静地贴在锁骨处,对话框里杰瑞的消息记录空空如也。
窗外老槐树突然开满血色槐花,每片花瓣都映着周清远不同时代的容颜。
我按下“拒绝参会”的瞬间,整座校园的电子钟同时爆裂,未发送的“收到”永远停在了草稿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