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防止他出声，眯着眼眸对着他瞪得发红的眼珠轻声哄道：“你除了痛苦之外，什么也没给过我。”
鲜血染红了被褥，洁白的床单和这猩红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是我经历的苦难，和对自由的渴望并驱而形成的交界线。
“四年，整整四年。
“你知道我初夜被卖给了一个浑身生疮的老头吗！？
你知道我因为穿了绿色衣裳得罪客官会被扒光了丢在露天的院子里挨鞭子吗？
你知道你在大婚那一夜，我被人压着作践到浑身是伤吗？
你知道青楼女子犯错了，染病了，会有什么下场吗？
“将军真会说笑，补偿我？
桩桩件件，你要怎么补偿我！？
这四年我好几次差点没了命，你要知道，若不是你当初的一句喜欢勾引士兵，为什么不去当娼妓，若不是你亲手把我丢到朱玉楼，若不是你自以为是的左右我的命，我怎么会变成今天这般模样。
是你，全是因为你。
“你知道吗？
我是这其中最走运的一个，我能活下来，我当上了红牌，在我终于攒够了钱以为自己能逃脱的时候，是你又出现了。
你一副冠冕堂皇的姿态觉得我是自甘堕落。
你错了……你和柳棠一样，自以为是得天真可笑。
但你又比柳棠可恨，你甚至不敢跟你的好夫人说实话，因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我扒出那根发钗，温热的鲜血喷溅在我的脸上：“是你。”
他被我捂着口鼻又无法动弹，憋得满脸通红，额头的青筋暴起，几乎快要失去意识。
我又迅速地在原处捅了回去：“桃芽爱慕你许久了，但你喝了加料的酒和她共度良宵之后，无情地把她发卖了，这太可惜了……所以我把她买了下来，安顿好她的家，让她心甘情愿地陪你一起死。
“虽然，她会被认成是我。”
他死了。
我的手还止不住地颤抖，但我无法为他流下一滴眼泪。
原本的计划里没有桃芽，圣上的意思是让我处置掉秦舟便默许我一条生路。
但我不敢信，于是借着情深义重的名义给所有人演一场戏。
被我藏了许久的桃芽换上了我的衣服，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秦舟，吓得腿软。
但最终，还是靠着椅子勉强站了起来：“说好了，你会照顾好我妹妹，对吧？”
“我不是秦舟，你妹妹已经被我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