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面色苍白,他身前铺着笔墨。
见我来他嘴型微动:“你来了。
“我与他交谈,他执笔,写字艰难。
我才明白阿江这一身的伤势从何而来。
阿江刺杀任务失败,容锦大怒,拔了阿江的舌头,并施以酷刑。
众人以为阿江死了,便把他扔到乱坟岗。
从天而降的一场大雨救了阿江的性命,他艰难聪死人堆里爬出来。
“阿皎,我为容锦卖命多年,却只得到这样的下场,是不是很可笑?”他惨然一笑。
手指用力,伤口崩裂,鲜血落于宣纸之上。
“凭什么我们生下来就是蝼蚁,凭什么他高高在上!
视人命为草芥!”
“若有可能,杀了他!”
他忽然大笑,嗓音嘶哑如燕泣血。
六个月后,阿江伤势已好有八成。
离开那日,他与我饯别。
春日正胜,梨花纷纷而落。
我与他畅饮,一如之前。
他举起酒杯,嘴型微动。
“天高陆远,江湖再见。”
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此去珍重。”
他看着我,良久没有动作。
8 容锦的末日我蹙眉,一阵眩晕感袭来。
阿江朝我走来,眼底尽是哀伤。
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只觉头昏脑胀,浑身无力。
“阿皎,你醒了。”
我身体一僵,正对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眼。
——容锦!
“你睡了一天,饿了吧。”
他抱起我,将我困在双臂之间。
我奋力推开他的手,粥洒落一地。
容锦叹息一声,起身收拾残片。
“阿皎,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任性,如果不想吃粥,我亲手为你做桃花酥如何?我记得你最喜欢桃花酥了”我心生警惕,“容锦,你把我弄到这里来想干什么?”容锦收拾完碎片,坐在我身旁。
“阿皎不明白吗?我想与你长相守啊!”
我嗤笑:“我与你早已恩断义绝,长相守?你在想什么啊,容锦!”
他盯着我,眼底墨色翻涌。
我:“你放我离开,或许...”容锦突然掐住我的脖子,满是疯狂“离开?让你和沈纪白双宿双飞?你休想!”
我被他掐的喘不过气,奋力拍打他的手。
他慌乱松开手,亲吻我脖颈上的红痕。
我觉得一阵反胃,奋力推开他。
“离我远点儿,恶心!”
他满眼通红,胸口剧烈起伏。
良久,他粲然一笑,露出森白牙齿。
“就算恶心,你也得和我过下去,这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