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婉往后退离几步,笑了笑:“你们是没想到我会拼死抵抗,甚至制服其中一只猎犬是吗?”
“如你所见,我惜命得很!你们这般想要我死,可我偏偏不死。”她眼露讥讽,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
“沈世子到底因何目的来此,与我无关。”
见她甩手欲走,印珩急红了眼,一把捉住她的手!
“你不知祖母与父亲闹到都要断亲了!纵使祖母一时心软让你来庄子里养病,可她与伯府的关系,你日后定会过得艰难。”
“婉儿,祖母与你本就没感情,你也知道她不是父亲的生母,今日之事,她没有半分心软将我们三家法伺候,他日若真与伯府断亲,你留在庄子处境更为艰难。”
“倘若因为某些原因,又把你随便指婚给别人,你又如何应对?”
“印公子。”印婉双眸忽然阴沉下来。
她唇角微动:“你就是这般看祖母的?”
“没错,我与祖母的确感情不深,但祖母尚有怜悯之心!断亲如何?那才是顶顶的好!!”
“还有沈世子!至少他是非分明!在我眼里便是君子。”
“印公子如此害怕伯府被沈世子算计,害怕祖母与伯府断亲,那你们早点滚出这里不就好吗?”
“婉儿!”印珩紧握掌心,后背的伤口扯得他生疼,接连不止地咳嗽起来。
印婉却头也不回地甩袖离开。
只听见印珩在背后鲠着声音问了一句:“你当真不顾兄长的劝慰执意留在此?”
没有人回答他。
此刻的印婉只像加快脚步回厢房,不愿听他任何一句话。
等回去之后,她思绪纷杂,姮娘赶紧上前关切:“姑娘,可是发生了何事?”
印婉想了一会,抬头看向姮娘问道:“姮娘,沈度他……为何会暂住在祖母的庄子里?”
难道真如印珩所言,是别有用心?
那祖母会不会有危险?
可印婉如今也像只无头的苍蝇一般,不知如何确定他的目的。
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不能坐以待毙。倘若真对祖母有二心,那自己的后路也等于被切断。
可祖母现在又不肯见她。
思来想去,她拉着姮娘过来让她帮自己一个小忙。
姮娘一听,脸色微变:“姑娘,这太危险了!若是被老夫人知道的话她肯定会生气的。她现在不想见你,而且你的身子还没养好,我怕……”
“乳娘,就按照我说的去做。此番必须要见到祖母。”
以前是想寻求祖母庇护,再亲口对祖母表达歉意。可现在她只想让祖母安全。
姮娘拗不过印婉,再三思虑之下,只好答应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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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刘寅已经被国公府的人连夜带回邕都。
刚到家,国公爷便冷着一张脸踹开那道房门,不顾国公夫人在旁阻拦,一巴掌便扇在刘寅的半张脸上。
刘寅的心狠狠一抽,自知理亏,下跪认错。
“昨日之事是儿子莽撞行事,可……”
“混账!”
“不管那伯府的二姑娘闹出什么事来,那也是他们伯府自家的事!你去掺和什么?”
“你竟然还当众放出猎犬去为难一个姑娘,私底下这么做也就罢了,不仅让那么多人瞧见,还为了他和沈度起摩擦?”
“他沈度是什么人?本就没有名声,相府的弃子罢了!和那草包皇帝鬼混日子,这种人你何须搭理惹上一身骚?”
国公爷被气得狠狠甩袖,唾沫星子满天乱飞。
“你非要去招惹,你看吧,不出明日,整个邕都将知道你如何为难伯府二姑娘,如何混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