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莲舟杵了下她的胳膊制止:“小心祸从口出。”
江陵歌却满脸不屑:“她都和沈度混在一起,本就不把伯府名声放眼里了!还不让人说了吗?谁知道她自降清名竟然与沈度那厮纠缠,是不是想害伯府!”
谁都知道,这沈度可不是一般人。
宋莲舟见到藤荆如鹰犬般的目光投射过来,赶紧堵住江陵歌的嘴。
可沈度仿佛长了顺风耳似的,斜着眼睛缓缓冲江陵歌走去。
在一众惶恐的目光下,沈度挑起江陵歌的下巴,询问印婉。
“方才可是这位姑娘对二姑娘出言不逊的?”
印婉还未来得及出口,只听见沈度不咸不淡地甩开江陵歌的下巴放言道。
“撕了她的嘴。”
“郎君!!沈郎君饶命啊!”
旁人吓得赶紧求饶,可沈度却毫不犹豫地走进了院门,只留下那淳厚的声音。
“带出去撕,别扰了老夫人清净。”
印婉顿愣了下,姮娘连忙劝慰:“姑娘,我们先走吧。”
在这只会让场面更混乱。
经此一事后,印婉才知道那相府庶子,名叫沈度。
也是邕都里出了名的令人闻风丧胆之人。
姮娘告诉她:“姑娘有所不知,这沈郎君如今可是圣上身边的红人,虽为相府庶子,不被宰相大人待见,但权势压人,哪怕相府的人都要敬其一二。”
“不过……他奢靡无度,奸佞贪婪,手……手里还沾了不少血。姑娘咱们还是离他有多远则多远好了,可千万不要和他有过多来往,不然姑娘在这邕都都要被人嚼舌根的。”
三年之前,印婉都没有听说过沈度这号人,然而三年之后,他竟是邕都如此有名的……恶人。
想到自己情急之下说出要效犬马之劳的话,印婉只感到身后一片寒意。
她收敛神情,不想让姮娘担心。
可两人刚走出这院子,忽然看到印珩站在前方,好似在等她。
印婉一怔,显然没想到他会过来!
目光下沉后,果断转身要从另一侧离开。
印珩却快步向前,挡住她的去路。
目光直勾勾地看向她,问道:“你什么时候和沈度那般亲昵?”
见到印婉抬头,却什么不想说的模样,印珩更加焦急起来。
言语也沉重了几分:“你可知那沈度是何人?你还要不要你女儿家的名声了?还要不要伯府的面子了?”
“作为你的兄长,我很有必要提醒你,沈度不是你……”
然而不等他说完,印婉忍无可忍地开口。
“你还是我兄长吗?早就不是了。”
印珩愣在原地,向来温和的眸子似露裂痕,耐着性子软下声道。
“婉儿,以前的事哥哥的确做得不好,但哥哥对你一如既往。我此次过来,也是放心不下你,所以才……”
“印公子,不知道是你耳聋眼瞎,还是我耳聋眼瞎。”
“你若真知你以前过分,怎会千方百计不顾我身体取我血?若对我一如既往,又怎会口口声声说我忘恩负义?”
印珩心口微跳之际,印婉已经猛地撕下自己的衣袍一角!
将那长长的袖袍丢入池中,目光微冷:“我早就不是印府中人,今日割袍断亲,来日你我两不相欠。”
印珩微睁双眸,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那道被撕裂的袖袍,心中像是被刺狠狠扎入。
至于吗?就是一次换血!她连断亲的话都说的出来!!
怔愣间,印虞不知为何也跟了过来。
她吓得连忙从院门走入,径直跪在印婉面前,拉着她的手恳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