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柯宁直接问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你已经开始看到了，对吗？
镜子里的人……不是你。”
柯宁的手指微微发抖。
“你知道栖云居的事？”
“比你想象的多。”
对方的声音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疲惫。
“你想摆脱它吗？”
“当然！”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
9 破界之镜“那就来找我。”
男人报了一个地址——城郊的一座废弃教堂。
“午夜之前。
别带任何反光的东西。”
电话挂断了。
午夜，废弃教堂。
柯宁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踏入黑暗的礼拜堂。
月光透过破碎的彩绘玻璃洒落，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暗红色光影，像是干涸的血迹。
“你来了。”
阴影中，一个男人缓缓走出。
他约莫四十岁，面容憔悴，左腕上戴着一块刻满符文的铜表——正是白天她在街上遇到的那个人。
“你是谁？”
柯宁警惕地问。
“林默。”
他抬起手腕，表盘上的符文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和程远一样，我曾经也是‘看守者’。”
柯宁的心跳骤然加速。
“你逃出来了？”
林默苦笑了一下。
“不，我只是……拖延了时间。”
他拉开袖子，露出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青色纹路——和柯宁肩上的印记一模一样，只是更加密集，像是某种侵蚀。
“二十年期限一到，如果你没有找到下一个替身，镜中世界就会吞噬你。”
“那程远……他选择了牺牲你。”
林默的眼神变得锐利。
“但他最后动摇了，所以镜中恶灵惩罚了他。”
柯宁的喉咙发紧。
“那我现在……也会变成那样？”
林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黑布包裹的物件。
他小心翼翼地揭开，露出一面巴掌大的铜镜，镜面已经龟裂，但依然能照出人影。
“这是‘破界镜’，唯一能摧毁主镜的东西。”
他低声说。
“程远当年没能用它，因为他被恶灵控制了。
但你……你还有机会。”
柯宁盯着那面镜子，心跳如雷。
“栖云居的主镜已经被我毁了。”
林默摇头。
“不，你只是毁了它的‘现实投影’。
真正的‘主镜’不在地上，而在镜中世界的最深处——那是一面永远不会碎的镜子，除非用这个。”
柯宁伸手接过铜镜，指尖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