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治疗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镜子里……你看到‘自己’了？”
林舟看着老王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没有否认。
“他跟我说话了。”
老王点了点头，眼神复杂，既有“果然如此”的了然，也有一丝同情。
“每个人看到的‘东西’不完全一样，但源头……恐怕都差不多。”
他挪了挪，更靠近了些，“那扇门，那面镜子，就像是这里的‘入口’。
进去了，看到了不该看的，就很难再干干净净地出来。”
“那些失踪的病人，刘东，王芳，小陈……他们是不是也……八九不离十。”
老王叹了口气，“他们可能陷在更深的地方。
我们这些人，好歹还保留着一部分‘自我’，知道自己是谁，从哪儿来。
但他们……可能已经彻底迷失了。”
“你刚才说，这里像‘失物招领处’。
我们都是‘失物’？”
“差不多。”
老王指了指门外，“每天，‘医生’会来查房，给我们‘治疗’。
有些‘病人’，时间久了，就真的信了自己是疯子。
他们会主动配合治疗，然后慢慢地……变成一个空壳。”
“空壳？”
“没有记忆，没有过去，只有康复中心赋予他们的‘新身份’。
一个温顺的、无害的、彻底‘康复’的病人。”
老王的语气带着一丝嘲讽，“你说，这算不算一种‘死亡’？”
林舟沉默。
如果真如老王所说，那这家康复中心，远比他想象的要可怕。
“那扇‘第十三间房’，到底是什么？”
林舟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它似乎不是一个固定的物理空间。”
老王眼神飘向了房间那唯一的小窗，窗外是铅灰色的天空。
“物理空间？
也许一开始是。
但现在……我觉得它更像一个……‘念头’，或者一个‘诅咒’。”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你有没有发现，所有跟‘夜镜旅店’扯上关系的人，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放不下的事？”
林舟想起了小陈的梦境日志，里面充满了恐惧和自我怀疑。
又想起了自己进入那房间前，心中对某些未解案件的执念。
“每个人心底都有那么一两个不愿面对的角落，一些罪恶感、一些无法满足的欲望、一些刻意遗忘的记忆。”
老王继续说道，“入住这里之后，这些东西，就像被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