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趴在床边睡着了。
他的手还紧紧握着我的手。
“你老公对你真好,一直在帮你按摩。”
换药的护士压低声音笑着说。
阳光透过窗帘洒在他疲惫却安心的睡颜上,我轻轻回握他的手。
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放开了。
13
出院那天,我坐在副驾驶,望着窗外发呆。
消毒水的气味还残留在发间,手背上的留置针眼已经结痂。
“这几天,你需要人照顾。”
季沉突然开口,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收紧又松开。
“我暂时住回别墅,可以吗?”
我怔了怔。
“那是......你的家,你随时都可以回的。”
我说完就后悔了。
那句“我们的家”在舌尖转了一圈,终究没敢说出口。
出院后的日子,季沉几乎寸步不离地照顾着我。
搬回别墅的第一天,我半夜醒来时,发现他靠在主卧的沙发上睡着了。
笔记本电脑还亮着,冷白的光映着他疲惫的眉眼。
“怎么不去客房睡?”
第二天早餐时我问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马克杯边缘。
他正在给我剥水煮蛋,闻言指尖顿了顿。
“怕你半夜需要帮忙。”
说完将剥得光滑圆润的鸡蛋放进我碗里。
“你工作忙,也要好好休息...”
我低头戳着蛋黄,声音越来越小。
“要不, 晚上还是回……主卧室休息吧。”
话音刚落才惊觉失言,滚烫的血色瞬间从耳尖蔓延到脖颈。
季沉的动作僵住了。
晨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我看见他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一下,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一个几不可察的弧度,却又被他强行抿住。
14
卧室里。
“伤口不能沾水,洗澡需要我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