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行用扇骨轻敲我发顶:“小阿棠的望月砂,可比星子金贵多了。”
说罢突然俯身,鎏金护腕与萧衍的蟠龙佩撞出清响:“七殿下若再弄丢人.…..滚去探路!”
萧衍抄起药杵砸向他腰间酒壶,琥珀色的液体溅在洞壁蓝萼梅苔藓上,竟泛起荧荧光晕。
沈之行大笑着翻身上马,却将个暖玉手炉抛进我怀里:“山脚有温泉,比这冰窟窿适合疗伤。”
待马蹄声远去,萧衍忽然掰过我的脸。
他指尖沾着洞壁荧光苔藓,在我眉心画了朵歪扭的蓝萼梅:“回宫后,把观星台西厢改成药庐。”
顿了顿又冷哼,“省得沈怀瑾总翻墙。”
子夜的风卷着碎星掠过林梢,他掌心温度透过狐裘渗进来。
我数着北斗第七星没入云层的轨迹,忽然听见他几不可闻的叹息:“那荷包...我也想有一个…...”5 惊鸿照影西山猎场的晨雾还未散尽,沈之行送来的照夜白正在厩中刨蹄。
我摸着马鞍暗袋里的金针,忽见萧衍的玄色大氅掠过栅栏,他手中银弓堪堪挡住沈之行的鎏金马鞭。
“七殿下这是要抢人还是抢马?”
沈之行笑着将松香荷包抛给我,“小阿棠昨日答应学骑射的。”
萧衍的箭囊撞在马槽上,惊得照夜白嘶鸣后退。
他忽然扯下我束发的青玉簪,墨发披散的瞬间,鎏金马鞭已缠上他手腕:“沈怀瑾,你教她的第一课该是辨人。”
我趁二人僵持翻身上马,扯过沈之行备的缰绳轻笑:“两位不如比比,谁先猎到白狐?”
照夜白如离弦之箭冲出时,我听见萧衍气急败坏的喊声混着沈之行的大笑,惊飞满山寒鸦。
途中经过一片丛林,我见一只小红狐在路边舔着伤口,正要为受伤的幼狐包扎。
树丛突然窜出个黑影,三皇子府暗卫的弯刀劈断我束腰玉带。
淬毒的刀锋将将触到喉间,忽有破空声自林间来——萧衍的银箭贯穿刺客右肩,沈之行的马鞭卷住我腰身。
“抱紧!”
沈之行带着我在林间疾驰,身后追兵的火把如嗜血流萤。
他忽然勒马停在山崖边,鎏金扇柄挑开我凌乱的鬓发:“小阿棠可知,这崖下温泉能洗去追踪香?”
话音未落,萧衍的踏雪驹已撞开追兵。
他眼底猩红似那日冰窖,玄色箭袖还沾着狼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