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一窒,下意识拦在他们面前。
“岳父岳母,求你们不要带走栖夏的尸骨,她是我的妻子,我不能没有她,我想将她留在我身边!”
他眉头紧蹙,一字一句无比诚恳:“虽然如今我还搞不清楚对栖夏究竟是什么感受,但我很清楚我的心,我已经失去她一次了,不能连这最后的慰藉都没了,求你们将栖夏留下吧!”
“毕竟我和栖夏是夫妻,我会担起栖夏的那一份责任,以后代替她好好照顾你们的,你们也可以留在国内,好好陪着栖夏的。”
听见他这番话,沈父沈母却满脸的不耐,带着恨意地将他推开。
“我们不需要你照顾!
从今往后你也不算是栖夏的老公,你不配!
以后栖夏只会是我们的女儿,和你再无干系,这场婚姻就当从来没有过!”
“反正你也不是真正的爱栖夏,强行将她留在身边没有任何意义。”
“说不定等以后你身边出现一个让你懂得什么是爱的女人,你连栖夏的尸骨和骨灰都会嫌弃!”
“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做父母的才是真的爱栖夏!
以后你和她不要再见面了,哪怕是尸骨,也最好如此。”
扔下这句话后,沈父沈母越过程宴西往外走,没有任何停留的意思。
看着他们的背影,程宴西绝望至极。
心像是被硬生生挖掉一块肉一样,鲜血淋漓的疼。
“不要!
求你们,把栖夏还给我!”
他追着沈父沈母的车跑,手扒着车门,视线里只有那个装着沈栖夏尸骨的盒子。
心里撕心裂肺的痛,几乎将他整个人淹没。
沈父沈母神情冷淡,不为所动,示意司机提速。
车擦着程宴西的身体过去,他的手硬生生地拉脱臼了,无力地垂着,疼得大脑一片空白。
可沈父沈母依旧狠心地没有停留,只留给他汽车的背影。
程宴西微微垂着头,发丝盖过眼睛,眼里一片阴鸷,叫人看不清楚在想什么。
凉风拂过他的身体,他浑身冰凉,整个人宛如行尸走肉一般,没有任何生气。
他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
这一刻,他忍不住想,如果他真的不爱沈栖夏,为什么得知她死亡,他的心里会这么难受?
从前他和沈栖夏十几年的相处,早已成了习惯,深深地刻在灵魂里。
或许,他是爱她的,只是当初救命之恩那一刻的心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