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摆着烛光晚餐,贺遂西装笔挺地站在那儿,手里拿着…那是个丝绒小盒子。
我的心脏停跳了一拍。
不,不可能…“玥玥,“贺遂向我走来,声音有些紧张,“我…我恢复记忆了!”
我脱口而出,声音尖得不像自己。
贺遂僵在原地,盒子“啪“地掉在地上。
我们同时低头——一枚钻戒滚了出来,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时间仿佛凝固了。
我盯着那枚戒指,大脑一片空白。
“全部记忆?”
贺遂的声音哑得可怕。
“嗯。”
我死死攥着衣角,“包括…金丝雀协议。”
贺遂的脸色瞬间惨白。
他弯腰捡起戒指,手指微微发抖:“我…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
我强忍泪水,“解释你花钱包养我?
解释你有未婚妻还跟我…?”
“我没有未婚妻!”
贺遂急切地上前一步,“那张照片是商业酒会,周小姐只是…不用解释。”
我后退一步,打断他,“我明白自己的位置。
谢谢你这些个月的…照顾。
我会尽快搬出去。”
“搬出去?”
贺遂的声音陡然提高,“你要走?”
“我们之间的协议…应该结束了吧?”
我努力保持声音平稳,“我父亲的手术已经完成,我也…去他妈的协议!”
贺遂突然爆粗口,把我吓了一跳,“楚玥,这几个月我对你怎么样,你感觉不到吗?”
我咬着嘴唇不说话。
就是感觉得到,才更痛苦。
那些温柔,那些宠溺,那些眼神…都是假的吗?
贺遂深吸一口气,像是在极力控制情绪:“我们先冷静一下,明天再谈。”
他转身离开,背影僵硬。
我蹲下来,捡起他忘记带走的戒指盒,泪水终于决堤。
那晚,贺遂没有回卧室。
我辗转反侧,凌晨时分终于做出决定——离开。
不管多难,我不能继续这种畸形关系了。
第二天一早,我趁贺遂去公司,开始收拾行李。
其实没什么好收拾的,这里的一切都是他买的。
我只拿了几件换洗衣物和证件,还有那个丑丑的毛线小熊——唯一真正属于我的东西。
正当我拉上行李箱时,门突然开了。
贺遂站在门口,脸色惨白,目光落在我手中的行李箱上。
“你要走?”
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僵在原地,喉咙发紧。
贺遂一步步走近,我看到他眼眶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