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秘卷旁的锦盒里,有枚刻着‘砚秋’的银钥匙。”
殿外突然传来喧哗,李锐带着浑身是血的玄甲军闯入:“将军!
羽林卫试图接管城外驻军,被末将拦下!”
他胸前的明光甲染着血,正是当年玄甲军的制式。
太后猛地看向我,目光落在我腰间未卸的佩刀上。
“太后明鉴。”
我抽出狼首刀,刀刃在烛火下映出太后惊惶的脸,“此刀乃先帝亲赐,上刻‘见刀如见君’。
今陛下骤崩,臣需代行监国之职,直至新君继位。”
“放肆!”
太后拍案而起,凤榻下的机关发出轻响,我本能地旋身挥刀,斩断从地面射出的毒针。
针尾绑着狼族图腾的红绫,与张彻的箭尾如出一辙。
青黛惊呼着扑向新帝梓宫,却见梓宫下方的金砖已被撬起,露出通往后宫的密道。
“原来如此。”
我用刀挑起太后腕间的玉镯,“贤妃娘娘当年并未病逝,而是通过密道逃至漠北,与武德可汗共谋大业。
陛下的血,既是狼族的‘引路人’,也是你们夺权的棋子。”
太后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身后的香炉。
狼族迷烟顿时弥漫殿内,我屏住呼吸,挥刀砍断密道的吊绳。
砖石坍塌声中,我看见密道尽头的暗室里,赫然摆着一具明光铠——与我身上这领一式一样,只是胸甲处绣着的并蒂莲,花瓣上缀着真正的珍珠,在火光中泛着温润的光。
“那是......先帝为你准备的皇后仪仗。”
太后靠着龙柱滑坐在地,“他说等狼族之乱平定,就为你重办封后大典......可你却偏要握刀......”我望着暗室中的铠甲,忽然想起兵书里的废后诏书草稿。
原来先帝从未想过真正废后,他只是用最狠的方式,将我推出风口浪尖,却在暗室里藏着最柔软的期许。
指尖抚过自己铠甲上磨损的并蒂莲,忽然笑了——我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相爱,却终究逃不过命运的刀。
“太后该累了。”
我解下披风盖在她身上,“即日起,咸安宫将成为您的静养之所。
至于这密道......”狼首刀劈断最后一根承重柱,暗室在烟尘中坍塌,“就让它随先帝的心意,永远埋在地下吧。”
青黛捧着遗物箱走到我身边,箱底的金缕衣残片与《璇玑图》相触,竟拼